「好烈的毒藥!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畏罪自儘?」
白自在檢查過鄭子秋的屍體後朝榮非問道。
「一點私心作怪吧。雖說以他所犯下的罪行便是處以淩遲都不為過,可我還是恨不起來,唉!」
榮非將書冊收入儲物玉環後歎息道。
「倒是讓你們兩個白跑了一趟,這份人情怕是欠不上了。」
「你個女乾商!就算沒打起來,沒幫上什麼忙,可苦勞總是有的吧。不能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揭過了,總要請頓酒慰勞一下的吧。還有啊,下次不許再編排我,好歹我也是風流個儻、玉樹臨風的劍閣天下行走,也是要形象的好吧。塗糞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好,可不許再與其他人提起。」
白自在不樂意的嘟囔道。
慕容滄海聞言側步與白自在拉開了距離。
「吃酒沒問題,不過今晚卻是不行,我一會還要去拜訪一位故人。」
「行吧,那就再聯係。」
白自在朝榮非擺了擺手,而後伸手去拉慕容滄海的衣袖。中文網
慕容滄海卻是嫌棄的躲開,朝榮非拱了拱手直接躍出院牆。
二人離開不久,緝仙司的一眾捕快趕到。
榮非交代了幾句後,離開小院,直奔金風細雨樓。
「見過汾城伯。」
門前負責接待的龜公見到榮非連忙施禮恭聲道。
「芸香姑娘今晚可有客人?」
榮非掏出一張五兩寶鈔塞給龜公後問道。
「哎呦,這可是不巧了。芸香姑娘今日身子不太舒服,並未來樓裡。」
龜公並未推辭,千恩萬謝之後陪著笑臉答道。
常懷恩雖是京都城中最大的紈絝子弟,但做生意卻是極有一套,玩女人絕不玩自家青樓裡的姑娘。而且對於芸香這等搖錢樹也是極為愛護,還在城中專門給其準備了一所宅子,讓其在工作之餘休息之用。
榮非問明了芸香那所宅子的具***置後,便告辭離去。
按著龜公提供的位置找到那間宅子,榮非在門前站定,叩響了獸首門環。
過不多時,宅門打開了一條縫隙,些許火光從門縫中透出,照射在榮非的
臉上。
上了年紀的門房將榮非上下打量一番,謹慎的問道。
「敢問公子有何貴乾?」
「老丈有禮了,在下榮非,是芸香姑娘的故交,有要事相商,還望老丈通傳一聲。」
「原來是榮公子,還請稍後。」
門房應了一聲,將宅門重新關上。
榮非站在門外等了差不多有一盞茶的工夫,就聽到裡麵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隨後院門打開,一個身影從門縫裡著急忙慌的衝了出來。
榮非定睛一瞧,正是芸香的那個貼身侍女。隻見她此時呼吸急促、鬢發散亂、小臉通紅,一臉驚恐的模樣。
「榮公子不好了,我家姑娘她…她不見了!」
「彆著急,慢慢說。」
榮非拍了拍侍女的肩頭,語聲輕柔的安撫道。
侍女聞言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氣息平複下來。
「剛剛張叔通報說是榮捕頭你前來拜訪,我就去敲小姐的房門。房間裡明明亮著燈光,可我敲了好久的門都沒有應答,於是便推門進去,結果卻是空無一人。小姐…小姐她…不見了。榮捕頭,小姐會不會被歹人擄走了?」
侍女抓著榮非的衣襟,帶著哭腔眼淚汪汪的問道。
「放心,有我在你家小姐不會有事的。先彆哭了,帶我去你家小姐的房間裡看看。」
「嗯嗯,榮捕頭您一定要把小姐找回來啊。」
侍女連連點頭,帶著榮非火急火燎的朝芸香居住的房間跑去。
此時已是夜深時分,整座宅子裡幾乎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隻有芸香所住的房間裡亮著燈光。
跟著侍女進到房間裡以後,榮非鼻端聞到一股清淡雅致的香氣,隨後目光在房間裡掃過。
房內的布置十分簡單,一榻一桌一椅,床榻對麵鄰窗的位置放著一張梳妝台,左邊的牆壁則是整整一麵牆的書架,書架上整整齊齊的擺滿了各式書籍和畫卷。
床榻上的被褥疊放整齊,沒有躺臥過的痕跡。
書案左右兩角各有一座燭台,燭台上各插著半截點燃的紅燭。書案正中放著一本翻開倒扣的書籍,書籍旁還有寫有字跡的紙張,蘸過墨汁的毛筆和硯台。
榮非走到書案前將那本倒扣的書籍拿起,書籍封麵沒有名字,裡麵的內容卻是非常熟悉,正是榮非那晚在金風細雨樓中吟誦的三十五首詩詞和一篇《嶽陽樓記》。
書籍翻開的一頁上寫著的正是榮非贈送給芸香的那首《清平調》。
「祝各位書友五一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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