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比起之前的那幾個奴婢,這些妾室的身份好歹是在京都府登記造冊過的。
所以除了那個廖姨娘和溫芙蓉,元音公主也沒有再為難其他人。
都是給了點兒銀子打發,讓她們不許在回到京中。
做完這一切,元音公主才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看了看溫芙蓉,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廖姨娘:“你們二人……怎麼說?”
廖姨娘一動不動,似乎還未蘇醒。
溫芙蓉卻跪在元音公主的麵前,用自己本就鮮血淋漓的手,按在地上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她的語氣,仍舊冰冷得像是不帶半分情緒:“妾身自薑州就跟在二爺身邊,早已對二爺情根深種。妾身願永遠伺候在二爺和殿下的跟前兒,為二爺和殿下當牛做馬。”
看她還如此堅持,祁劉氏都倒吸一口涼氣:“溫芙蓉,小蹄子不要命了?”
溫芙蓉苦笑:“反正溫家早已不要妾身,妾身是無處可去,無家可歸之人。”
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元音公主滿意。
她轉頭看向一直在喝水的溫玉雪,聲音不滿:“相國夫人,不是本宮要說你。大家都是血脈相連的姐妹,你不讓溫氏回家,弄得本宮也十分苦惱呢!”
溫玉雪的眼皮抬都不抬一下:“並非我不讓她回家,而是她做的事情太錯,早已回不了溫家。而今是生是死,是如何生活都是她自個兒說了算。早就與我和溫家再無關係,今兒若不是殿下著人喊我過來,我也實在不想湊這熱鬨的。”
人人都被元音公主嚇得不行,隻有溫玉雪敢這麼反駁。
祁劉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一方麵希望溫玉雪能殺一殺元音公主的威風,另一方麵又怕溫玉雪獨大連公主都壓得過,日後更不會給她好日子過。
元音公主回頭冷冰冰地看了溫玉雪一眼,溫玉雪卻壓根不放在心上。
元音公主隻能掩下眼底的怒,冷笑一聲:“罷了,既然溫家不收留他,我公主府總能有她的位置就是。”
“多謝殿下!”
都到了此刻,溫芙蓉還低頭道謝,讓溫玉雪都看不穿,她是當真轉了性子不成?
如今廳中沒有了旁人,這一場鬨劇也該結束了。
元音公主似也覺得索然無味,站起身來走向溫玉雪,低聲道:“相國夫人,可不要再招惹本宮了。若不是看在祁家哥哥的麵子上,你以為本宮會對你這麼客氣嗎?彆挑戰本宮的耐心,記住本宮今日給你說的話。”
說罷,她就轉身離去。
留下祁家這爛攤子置之不顧。
等她走後,祁劉氏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撫著胸口好像劫後餘生一般:“嚇死人了,這個元音公主真的嚇死人了!怎麼招惹了她這麼個禍患?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溫玉雪也站起身,不想留在此處。
此刻祁家無人能攔住她,待她走出祁府,晴彩也皺了眉頭:“這元音公主什麼意思?三番兩次地用這種事嚇唬夫人,夫人和她又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她為何如此?”
溫玉雪眉頭輕皺,眼底生冷:“隻怕是祁紫俊從中作梗,元音公主是個心思狹隘之人。還想著從前薑州的傳言,說我與祁紫俊湖畔一見鐘情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