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點著頭,滿臉笑意的望著祁秀萍。
然而祁秀萍卻由內而外的感覺到汗毛豎起的恐懼感,她盯著楊東許久,都不想說話,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原本以為,羅軍的事情跟楊東無關。
她當然想過羅軍的事情,會跟蘇係和科係有關,畢竟她們算計了關木山和顧同,引起關顧之爭。
但是她無論如何都不敢想這裡麵竟然是楊東的手段。
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楊東算計羅軍。
當時楊東還是副處級?羅軍副省級常委?
這…
雙方差距這麼大,都能讓楊東成功。
這完全就是兔子蹬鷹啊。
“沒必要這個眼神看著我。”
“從羅軍算計關顧開始,我就要反擊。”
“如今告訴秀萍阿姨實話,也是希望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有些時候,算計是一回事,合作又是另一回事,水無常形,水無常勢,人際關係也如此。”
“曾經我們敵對,但現在未必不能兼容。”
“政治鬥爭,隻要不裹挾老百姓在裡麵,我其實很樂見。”
“不鬥怎麼進步?”
楊東滿臉笑意的開口,朝著祁秀萍開口說道。
他從不會天真的不想鬥爭,反而他喜歡鬥爭,不鬥爭哪來的進步?
但是有一個前提,彆拿人民裹挾,不要損害人民的利益。
其餘的,都可以。
“哎,直至今日,才知道羅軍書記的失敗,原來是你。”
祁秀萍目光複雜的看向楊東,這一刻她竟然有些恐懼楊東的手段。
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年輕乾部,可以把遠在數百裡之外的省會市委書記,給算計的死死的,真的可怕。
甚至羅軍失敗被雙規帶走的那一天,都不會想過是楊東吧?
不,在羅軍的眼裡和心裡,當時根本就不會有楊東的身影。
甚至他都不知道楊東是誰。
但楊東卻算計了他。
“其實不止是羅軍。”
楊東笑了,索性今日都告訴祁秀萍。
告訴祁秀萍,既是敲打她,也是警告她,更是讓她信任自己的手段和能力。
之所以說出這些,&nbp;是為了更好的合作。
“還有?”
祁秀萍瞪大眼睛,望著楊東。
難道不止一個羅軍嗎?
“當然還有。”
“比如武新開,再比如之前的省委秘書長賀新成,還有原副省長兼公安廳長賈勝武。”
“他們,都是我弄走的。”
楊東眯著眼睛,滿臉笑意的望著祁秀萍。
“嘶…”
祁秀萍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渾身發寒發毛。
這樣的一個年輕乾部,一個資曆淺薄的乾部,一個三十歲而已的乾部,突然跟自己說,他之前算計過很多領導,而且都是級彆很高的領導。
楊東說的這幾個,級彆最低的都是正廳級的武新開啊,之前靈雲市的市委書記武新開。
而級彆最高的,自然是羅軍,是賈勝武,更是賀新成。
“其實準確來說,也不都是我算計走的,更多的是我出謀劃策,實際上實施的還是彆人。”
“畢竟我當時隻有一個腦袋,沒有實力啊。”
“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最起碼有一點實力了。”
楊東開口補充一句,這一句也挺重要的。
不能什麼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攬,有些時候也得低調才行。
“那已經很可怕了。”
祁秀萍目光複雜的盯著楊東,苦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