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伺候著的張讓、趙忠等人都傻了,見過牛逼的,沒見過這麼牛逼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砰——
“說的倒是好聽,你難道想讓朕把愛女送你當妾?”
劉宏怒拍案幾,心中的耐心已經快要消磨殆儘。
早知道這劉彥這麼軸,劉宏就不下這道聖旨了。
他以為劉彥絕對會經受不住這種誘惑,而立刻拋棄發妻,至少劉宏覺得自己肯定不會有絲毫猶豫的。
“好啊,那臣就做那拋妻棄子的惡事,反正陛下都不怕丟人,臣怕什麼?”
劉彥心念一轉,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撒潑!
“你黃口小兒,匹夫庶子!”
見到劉彥突然撒起潑來,劉宏立刻在案幾上尋找起來,最後拿起硯台就朝著劉彥的頭砸去。
砰——
黑墨濺的到處都是,硯台砸在頭上,鮮血自頭頂流下,片刻間便是滿臉都是。
“你,你怎麼不躲?”
劉宏也被嚇了一跳,他隻是一時氣不過罷了,沒想過要真的砸這小子。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的恩寵,臣不躲。”
劉彥梗著脖子,任由鮮血順著脖頸流入衣襟之中。
“反了反了,都反了!”
“張常侍,給朕把他拖出去,找個禦醫包紮一下。”
劉宏憤怒起身,雙臂揮舞怒不可遏,然而說出的話卻讓張讓為之一怔。
他以為劉宏是要把劉彥拖出去砍了,結果是拖出去找禦醫包紮陛下,包紮一下不至於說的這麼狠吧?
砰——
就在此時,劉彥兩眼一黑,整個人栽倒在地。
“快,快傳禦醫!”
劉宏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隨即指著張讓大喊道。
“奴婢遵旨!”
張讓心中一驚,趕忙離開禦書房。
昏迷,不可能的!
劉彥隻不過是在裝暈罷了,眼下不是該他睜眼睛的時候,今日之舉多有違逆,昏迷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不多時,幾名侍衛便將劉彥抬去了偏殿,禦書房內有宮女清理著一片狼藉。
“陛下,您是否太過恩寵此人了?”
趙忠看著陰晴不定的劉宏,出言問道。
“嗯?”
“你覺得朕錯了?”
劉宏雙目微眯,冷聲問道。
“老奴不敢。”
趙忠臉色一變,趕忙躬身一拜。
“此子性情乖張,恣意飛揚,若是庸碌之輩,朕殺之無妨。”
“但他啊,驍勇善戰,一片赤誠,讓朕不禁想到一個故去多年的少年英才。”
劉宏臉色微微緩和,幽幽說道。
“故去多年的少年英才?”
“嘶,莫莫不是冠軍侯?”
趙忠思慮一番,猛然驚呼道。
“嗯,霍去病當年亦是少年成名,性情乖張,飛揚跋扈,天不怕地不怕,你說,朕有沒有可能成為第二個孝武皇帝?”
劉宏微微頷首,隨後一臉期待的問道。
沒有人能夠拒絕成為一個名垂千古的明君,武帝雖說功過並存,但其功注定是大於過的。
“您您當然可以。”
趙忠心中雖然無比糾結,不過還是諂媚的說道。
天哪,現在什麼人都敢碰瓷漢武帝了,陛下,您自己什麼情況心裡沒點數嗎。
當然了,這句話趙忠是不敢說的,隻不過是在心中腹誹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