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珊的謾罵,錢鈴沒有還嘴。
錢柱兩口子對著錢鈴也是各種詛咒,絲毫不顧及,那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惜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黃珊和錢柱已經無法控製。
他們現在隻能被桃喜牽著鼻子走。
“爺爺,事情我已經說清楚了,你說怎麼辦?”
樂鳴爺爺的目光很雜,一直落在桃喜給的那張紙條上。
他聽到桃喜的問話後,沉吟半晌,聲音蒼老了很多:
“黃珊,你和老二,把房子還給桃喜。”
“憑什麼?”
黃珊臉已經丟儘了,她不想再失去那套獨棟的大洋房,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擺出油鹽不進的樣子。
“除非我死,不然那房子,誰也彆想從我手裡搶走!”
到了這種地步,黃珊都還不願意把房子讓出來。
見此情形廠辦的周主任坐在旁邊一陣後怕,他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因為著急想要攀上廠長的關係,不了解清楚就把樂韻介紹給廠長兒子。
不然他怕是要跟廠長成為仇人了。
黃珊這邊撒潑打滾,卻根本沒有人理,她越是耍賴,越是不要臉,越是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樂鳴爺爺重重地歎了口氣,他隻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先前為了家庭和諧,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桃喜住進了這個小房子。
沒想到黃珊母女這麼貪得無厭,得寸進尺。
把事情搞到這麼難堪的地步。
他就是想要桃喜做出讓步,都張不開那張老嘴。
更何況,桃喜剛才給了樂鳴爺爺一張紙。
上麵清清楚楚地寫明白了,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雖然上麵沒有任何威脅的語言,但樂鳴爺爺心裡明白。
他今天要是再像之前換房子時那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桃喜必定心寒,到時候就不一定能幫他好好治病。
老二家這些年做了太多過分的事情,老大一家始終都在退讓,樂鳴爺爺不是看不見。
他不能再裝傻了。
“老二家的,搬不搬由不得你,我會讓人去把你們的東西全都送到這兒來。”
樂鳴爺爺這話說出口,黃珊再怎麼鬨都沒有用。
桃喜有些高興,但又有點兒不舒服。
她知道,要回這套洋房,非常關鍵的作用不在於她揭露了黃珊母女惡毒的麵目。
真正起作用的,其實是桃喜手裡能治病的靈泉水。
說到底還是她手裡的籌碼足夠有用。
不然,以樂鳴爺爺以前的行事方法,桃喜會失去棲身的房子。
畢竟柿子要撿軟的捏。
黃珊嫁進樂家多年,還生了一兒一女,她的性格又那麼潑辣,根本不好惹。
而桃喜剛嫁給樂鳴,作為一個新媳婦,畢竟是不敢在婆家惹事。
相比之下,樂鳴爺爺隻能委屈桃喜。
就在黃珊滿地打滾兒的時候,錢柱厚著臉皮問:
“房子的事說好了,那我兒子呢?他還躺在醫院裡呢?”
桃喜勾起嘴角笑了笑:“黃珊今天早上不是給了你兩百塊嗎?就當是你兒子的醫藥費吧!”
“憑什麼?你打人要我出錢?”
黃珊在地上哭了一半,聽到桃喜說這兩百塊錢的事兒,實在是裝不下去出了聲。
桃喜朝黃珊笑得燦爛:
“錢柱兩口子上門打人又罵人,還訛詐,這可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