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想到了什麼吧？顧以曉，你認識的陸臨川，真的就是真正的陸臨川麼？”
“我敢肯定他確實是愛你，可若有一天，你對他的感情消散了，以他如今的做事手段，他會簡簡單單地放任你離開麼？”
明知道陸知行的話是在挑撥離間，顧以曉卻還是控製不住地讓思維滑向那個深淵。
對啊——
陸臨川的手段。
她原本就應該領教過的才對。
“今天你跟我說的這些話，我就當沒有聽見，你也彆再跟彆人提起。”
知道再說下去，這個話題會變得十分危險，顧以曉不想再繼續下去。
服務生這會兒才剛剛把點好的單送上來。
“這一份幫我打包。”
她指了指其中一客西泠牛排，剩下的都留給了陸知行。
“你心虛了。”
陸知行站起來，對著顧以曉的後背，似是嘲諷又似是提醒。
接過了打包盒後，顧以曉沒有再回頭，而是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孫氏集團董事會成功換屆的消息在下午傳來。
秘書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們那邊鬨完了，我們這邊應該就不會繼續受影響了。”
“把這份東西發下去，給各個部門的總監，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想啊。”
顧以曉拿了手邊的一份文件，遞給秘書。
秘書打開看了一眼，居然是一份要開辟集團新業務線的草案。
“服裝線？”
服飾這個產品，在臨市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太多了，包括上麵還有陸氏集團的成衣線和高定線壓著，一個新的品牌想要做出點不一樣的東西，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對，前段時間去酒會上認識了個設計師，雖然為人浮誇了些，不過實力還可以。”
顧以曉擺了擺手，讓秘書照著自己說的去做。
各部門的總監也很快就反饋到了自己的方案。
雖說大部分人都並不是很支持這個決定，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然要為顧總的想法添磚加瓦。
臨近下班的時候，孫氏集團那邊又放出了小心，作為新總裁上任之後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要裁撤整條服裝線上的員工。
時機湊的如此好，連秘書都忍不住懷疑顧以曉是不是提前收到了什麼小道消息。
“要讓人事那邊密切關注從孫氏離職的員工麼？”
秘書去給她送今天的最後一批文件，順便幫人事部的總監問問具體情況。
“不用。”顧以曉搖頭，“按部就班來。”
哪有什麼未卜先知，孫氏集團這兩年的財報本來就難看，他們的服裝線雖然從前輝煌過，但是這兩年設計老舊，早就已經被市場給淘汰了，一個賺不了多少錢的業務線，新總裁上任，肯定是不會留著的。
又加了會兒班，顧以曉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整個樓層的燈都已經關了，眼前一片黑漆漆的，她順著記憶走到依舊亮著燈的電梯廳，卻在馬上就要走到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朝她跑過來。
她下意識地回頭，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後腦勺便重重地挨了一下。
再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四麵八方都是黑漆漆的，隻能聞到自己身上的血腥氣。
自己昏迷之前挨的那一下，肯定是流血了。
“咳咳——”
因為空間裡的空氣有些潮濕難聞，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突然，房間裡的某個角落響起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