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人又敗家了!
小倉鼠?
這什麼奇奇怪怪的叫法?
她壓根不認識對麵這戴麵具的男人!
溫芙蓉一臉警惕,色厲內荏質問道“你誰啊?本小姐認識你嗎?”
“嗬嗬……”
對麵那男人像是聽到什麼有趣至極的笑話,悶笑兩聲,意味深長說了句“你父親……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溫芙蓉沒從這人身上察覺出惡意,大著膽子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認識我爹?你想要對我爹做什麼?”
那戴麵具的男人沒有回應,隻見他腳下生風般,瞬間消失在溫芙蓉的眼前。
“嘶~”
溫芙蓉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臂,驟然的疼痛令她清醒認識到——她不是在做夢!
這戴麵具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她要不要回去跟她爹說一聲?
……
一連串的念頭如潮水般狂湧而至,溫芙蓉呆呆立在那裡,半晌沒動靜。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半夏焦急的聲音從前方不遠的地方傳來,伴隨著紛亂的腳步聲,一眾仆從急匆匆趕過來,圍著溫芙蓉打轉,生怕她有什麼三長兩短。
溫芙蓉匆匆忙忙往家裡趕:“我沒事。走,我們回家!馬上!”
不管那男人是什麼來頭,他的用意何在,溫芙蓉認為跟父兄多提一句,不是什麼壞事兒。
這麼想著,溫芙蓉匆忙趕回家,卻得知溫日霖赴晚宴的消息。
溫芙蓉一臉焦急,又去找三哥溫景賢,結果同樣不湊巧,三哥跟著知府爹一塊赴宴去了。
她秉持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想法,當機立斷寫下提醒,命府中的小廝給父兄送過去“你一定要把我這張紙條交到我爹手裡。”
親衛很快來報“殿下,陵州知府的小廝正趕往祥源酒樓。”
秦王勾了勾唇角,語氣不自覺多了幾分親昵“小倉鼠真好騙。”
親衛瞥了眼笑得格外開心的主子,默默往後退兩步——主子爺一笑,必定會有人倒大黴。
溫芙蓉十萬火急送出來的消息,經曆了些許波折,成功在夜宴結束之前送抵溫日霖手中。
溫日霖展開紙條掃過一遍,眉頭微蹙,又仔細從頭看到尾,眉頭皺得更深芙蓉的字怎麼缺胳膊少腿的?辨認起來很不容易。
待他仔細辨認出來溫芙蓉紙條上的意思,溫日霖陷入了沉思他養在深閨的嬌嬌女兒,怎麼會認得知曉他在做什麼的大人物?
在這萬安島上,能猜到他背地裡所作所為的人,不足一巴掌的數量。
沒等溫日霖細想,請他吃酒的主人家又開始勸酒,他有求於人,不好拂了對方麵子,隻得把女兒遞消息的事壓在後麵處理。
這場晚宴持續到宵禁,溫日霖喝得頭昏眼花,竟撐不住在那酒樓睡下。
第二日醒來,溫日霖發現他懷中多了一個軟香溫玉,再看滿室的狼藉,年過四十仍帥氣逼人的臉蒙上一層寒霜。
他被人算計了!
更糟糕的是,對方不隻是算計了他,隨同他赴宴的三兒子溫景賢,竟因其酒後失言,讓人抓住把柄,鬨到了他的知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