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開門!”
薑杳心頭一跳,她下意識推開裴鈺,對上裴鈺受傷的眼神,她神情複雜,“有人。”
“嗯,我知道。”裴鈺並不是很在意,“你介意我開門嗎?”
薑杳低頭檢查了下自己的著裝,確認沒有問題才點點頭。
裴鈺挑了挑眉。
門後,傅昀塵嘴角的笑意緩緩消失不見,風流散漫的眉眼此刻冷得令人心驚肉跳,“你們在做什麼需要鎖門?嗯?”
他眸光不定地看向裴鈺的脖頸。
修長的脖頸上,是曖昧的、刺目的、鮮紅的痕跡。
刺眼到傅昀塵想忽略都不能。
從未有過的憤怒與絕望襲上心頭,傅昀塵竟想笑,他扯了扯嘴唇,可嘗試了幾次,臉色仍冷的嚇人。
在漫長得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傅昀塵開口,“薑杳,你吸他的血了?”
傅昀塵聽見他的聲音在顫抖。
他竟然在害怕。
他竟然還會害怕?
傅昀塵甚至自欺欺人地想,隻要薑杳搖頭,隻要她說沒有,那他就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可是——
薑杳神色淡淡,甚至稱得上平靜,“吸了。”
氣氛徹底安靜下來。
傅昀塵點點頭,他頓了很久,才勉強扯起嘴唇,“薑杳,你忘記你答應哥哥什麼了?”
“發病很難受的。”
薑杳說。
傅昀塵一愣,“什麼?”
少女慢吞吞說,“發病很難受,我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
傅昀塵神情複雜。
是啊,他見過她發病時臉色慘白的模樣,怎會不明白她發病時又是怎樣的痛苦?
這不是她的錯。
要怪隻能怪裴鈺。
裴鈺此時也靜靜看向傅昀塵。
所以,他不是唯一一個,更不是第一個。
薑杳也吸食過傅昀塵。這個認知簡直讓裴鈺嫉妒得發瘋。
兩個男人對視間,皆能看到對方眼裡因嫉妒而燃起的敵意。
薑杳煩躁地垂下眼皮。
又是這樣。
男人們總是這樣善妒而小氣。
他們為什麼就不能大方而寬容地接受彼此的存在呢?
係統聽到宿主的吐槽,驚呆了,“宿主,你這想法很危險啊。”
薑杳不懂,“哪裡危險?”
“隻有渣女才會這樣。”係統憋了半天說,“你這個披著綠茶外表的渣女。”
薑杳無所謂地“哦”了聲,“這樣麼?其實沒什麼差彆。”
就在這時,另一道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驟然響起。
“薑杳。”
薑杳心頭一跳。
她抬眸,微微恍惚了下。
多久沒見過祁致了呢?好像也沒多久,仿佛一切都還在昨天。
但對於祁致來說,卻是真真切切的,痛失所愛的五年。
薑杳不理解男人們對她的愛,但她從不懷疑他們對她的愛。
五年。
有多漫長。
薑杳不知道。
直到祁致站在她麵前,薑杳覺得她知道了。
五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男人變得沉穩寡言,更加令人捉摸不透。他臉上甚至一點笑意都沒有,冰塊都比他有溫度。
薑杳垂下眼皮,裝作不認識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