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牆之隔。
她被謝衍摁在門上曖昧吮吻,氣喘籲籲,滿麵緋色。
牆外。
是商時玉冷到結冰的麵孔。
他若有所思地摩挲指腹,細細思索這麼短的時間裡,薑杳怎麼會消失不見。
身後緊緊閉合的銅門輕輕的,發出了一聲悶響。
像是被碰撞了似的。
商時玉擰起眉梢,覷了眼包間,又淡淡收回目光。
思索片刻,商時玉摸出手機,找到薑杳的聯係方式,撥過去。
鈴聲混雜著震動,莫名有種令人心驚肉跳的膽寒之意。
謝衍抵著少女,修長冷白的脖頸低垂,柔軟淺淡的薄唇在少女唇間流連忘返,輾轉廝磨。
急促的鈴聲響起。
他不滿地蹙了蹙眉。
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摸到少女的腰間,熟練地抽出手機。
狹長漂亮的鳳眼淡淡覷了眼屏幕,看清屏幕上的備注,眸中瞬間湧起晦澀難辨的風暴。
他咬了咬少女的耳垂,輕輕的笑,“哥哥?”
聲調略微上揚。
薑杳隻覺一陣電流傳遍全身,指尖忍不住輕輕蜷縮起來。
像是蝸牛的敏感觸角,輕輕一碰,就縮回殼中。
少女的指甲修剪的乾淨漂亮,健康的潤紅色,沒有塗亂七八糟的指甲油,也沒有做款式複雜的美甲,有種素淨的漂亮。
謝衍眸色深了深。
他倒不是真的生氣。
畢竟薑杳也沒少叫那些人哥哥。
傅昀塵,謝之席……再來一個商時玉,也沒什麼。
隻是,到底是不大高興的。
在薑杳心裡,謝衍永遠是不被想起的,不夠重要的那個。
即便——
他已經為她付出所有。
可是她會忘掉他。
謝衍是個商人,還是個黑心商人。隻有他不想賺的,沒有他不敢賺的交易。
權衡利弊,是他最擅長的。
幾乎已經是刻在骨子裡的下意識反應。
但是,在有關薑杳的所有事情裡,從來沒有“值不值”三個字。
他從來沒考慮過。
就算是賭上這條命,隻要能換她平安喜樂,謝衍就覺得值得。
很劃算不是麼。
他這條病弱早衰的命,能換他的杳杳重來一回,很值。
即便他原本可以活的再久一些,再輕鬆一些。
可是,不重要。
什麼都沒有薑杳重要。
模糊漆黑的光線中,青年那雙黏稠深邃的眼猶如深淵,神秘不可測。
薑杳下意識彆開目光。
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煩躁來。
總覺得這個男人能看透她的所有偽裝。薑杳麵對他,會不安,會膽怯。
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姑娘,擁有再普通不過的情緒。
“你叫商時玉哥哥?”他問。
薑杳低頭摸了摸指甲,“嗯”了聲,“男女朋友之間不都這樣喊麼?”
謝衍唇邊的笑凝滯了片刻。
周身矜貴沉靜的氣質瞬間變得危險恐怖。
蒼白的麵容隱在暗處,像是食肉吮血的妖鬼死死的,盯著他的獵物。
舍不得傷害。
於是隻能放任她的冒犯。
謝衍靜靜盯著她,語氣中多了抹玩味,“叫聲哥哥。”
彆的男人有的,他也不能少。
薑杳:“……?”
她睨了眼謝衍,奇怪道,“叫你嗎?”
“不要說臟話。”
謝衍眸子微微一動,偏了偏頭,“我的要求很過分麼?”不然為什麼說臟話。
薑杳:“我什麼時候說臟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