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嗯。”
祁寒靠近,抱了抱她,大手輕拍著她的後背。
隔天,林凡和張果果也收到了京大的錄取通知書。
教導主任在廣播站大肆宣揚了一番。
楚依依聽到後,當場氣暈過去被送到了醫務室。
學校這邊的熱鬨,葉楠還不知情,她一早跟祁寒去了趟墓園看望葉文鴻夫妻倆,直到中午才回來。
而後,又來到喻沉的實驗室。
喻沉身上還穿著白大褂,他倒了兩杯咖啡走過來,視線掃過葉楠的臉,“你臉色看著不太好,生病了?”
葉楠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小感冒。”
她岔開話題,“毒素的事,有進展了嗎?”
喻沉拉開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沒那麼快,這種毒太過毒辣霸道,就算研究出來解藥,解毒的過程也會很艱辛。”
什麼懸壺濟世,188研究所分明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葉楠,“缺什麼就說,我去弄來。”
喻沉點了下頭,目光從他們倆人身上滑過,“你們什麼時候去京城?”
“明天。”葉楠道。
她的決定,喻沉一向不會乾涉,“自己小心點。”
京城不比江城,那才是真正的龍潭虎穴。
不過有祁寒在,他也就放心了。
目光移向祁寒,他忽然想起什麼來,“見到姓紀的,幫我帶句話,他要是繼續纏著我不放,彆怪我半夜去他們紀家撒一把毒藥,毒死他們。”
他走到哪,紀玄就追蹤到哪,簡直是陰魂不散。
祁寒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他小叔叔情況惡化了,估計撐不了多久。”
喻沉頓住,嘲諷一笑,“關我屁事,他死了最好。”
祁寒挑了挑眉,沒再多說。
葉楠看了祁寒一眼,又看了看喻沉,不懂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她跟喻沉雖是過命的交情,卻也不會主動過問彼此的私事,她知道喻沉討厭紀家,但並不知道他跟紀家有什麼恩怨。
半小時後。
兩人從實驗室出來,回到車上,葉楠係上安全帶。
偏頭,看向祁寒,忍不住問,“喻沉為什麼那麼恨紀家?”
祁寒啟動車子,嗓音低沉,“紀玄他小叔叔是喻沉的父親。”
葉楠麵上閃過詫異。
這麼說,紀玄和喻沉是堂兄弟?
祁寒握著方向盤一轉,在下個路口拐彎,繼續說,“紀玄他小叔叔年輕的時候跟喻沉的母親在一起,卻遭到紀家反對,覺得喻沉他母親出身卑微,不同意倆人在一塊。”
“後來紀玄他小叔叔還是聽從了家裡的安排,拋棄了喻沉的母親,娶了彆人,結婚之後紀玄他小叔叔出任務常年不在家,碰巧那時候喻沉生病需要錢,他母親走投無路隻好去紀家求助。”
葉楠皺了皺眉,“紀家不願意幫?”
前麵綠燈跳到紅燈,祁寒停下車,眯了眯眸子,“紀家根本不認喻沉是他們紀家的血脈,不顧大暴雨把他們母子倆趕了出去,當時喻沉病情危急,他媽無奈之下用死自證清白,當著他們的麵一頭撞死在紀家門口。”
當時他們幾家人都住在那一地段,紀家人雖然封鎖了消息,沒有傳出去,但他們幾家人都知道。
小小年紀,目睹了親媽死在自己麵前,換誰誰能不恨。
葉楠聽完,眸色沉了沉。
“彆想了,這是他們的恩怨,喻沉心裡有數。”祁寒發動車子離開。
晚上,謝灼組了個局吃飯。
還是火鍋。
“來,乾一杯。”謝灼舉起啤酒,“慶祝你們三個提前被京大錄取。”
葉楠笑,拿起檸檬茶跟他們碰了一下,然後喝了口。
謝灼突如其來的傷感,“你們三個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加把勁,也很快了。”
張果果附和點頭,“離高考也就一個月了,很快的。”
“楠姐。”謝灼哀怨地看向葉楠,可憐巴巴的,活像被拋棄的小媳婦。
葉楠朝他舉了下杯子,笑了笑,“我們在京大等你。”
謝灼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成,京大見。”
然後乾了一杯啤酒。
葉楠哭笑不得。
幾人邊吃邊聊,聊過去,聊未來,東拉西扯地聊了好幾個小時。
最後謝灼三人坐著謝家的車回去,而葉楠,則是祁寒來接。
夜深,葉楠吹乾頭發從浴室出來。
目光落在不遠處忙活的身影上。
行李箱打開放在地上,祁寒把疊好的衣服往裡麵放。
兩人的行李不多,一個行李箱就夠裝了。
抬眸間,對上葉楠的桃花眼,祁寒朝她招手,“過來看看,還差什麼?”
葉楠踩著拖鞋走過去,掃了眼行李箱,“不用,這些就夠了。”
話落,身旁的人攬住她的肩膀。
他說,“老爺子剛才來電話了,讓我明晚帶你回去一趟。”
對上他深邃的黑眸,葉楠疑惑,“乾嘛?”
祁寒,“沒說,隻是讓我們回去一趟。”
葉楠眸色轉深,心底隱隱猜到是什麼事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