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和陸嶼容結婚了?”她眼底閃爍著好奇。
“……你聽誰說的?”
“胡夢蝶大婚的時候啊。”黃綺揚眉說道“不少人看到你們倆同進同出,這消息傳到北城和陽城那不是很快的事情嗎?”
顧瓷摸了一下手機,也不知道陸嶼容看到今天她在直播上做的動作沒有。
她想了想,說道“大概快了吧。”
“真的?”黃綺眼睛亮了,“不錯啊姐妹,北城的陸總還真被你拿下了!”
顧瓷看她,“怎麼沒聽你有動靜?”
“快有了。”黃綺拍了一下腦門,“你等等啊。”
說著,她便快走下了樓,五分鐘之後又回來,手裡拿了一個請柬。
“十一月一號,就是一個星期後,我的訂婚宴。”她將請柬往顧瓷的麵前遞了遞。
顧瓷有些訝然,抬手接了過來,“你這……悄無聲息的。”
雖然顧瓷不混北城所謂的名媛圈,但是顧夫人聽到什麼消息都會在她的耳邊囉嗦兩聲,久而久之顧瓷也被填了一耳朵的八卦,但是她卻沒聽過黃綺的八卦。
黃綺漫不經心的笑了笑,說道“遇上了,就定了唄。”
說完,她又看顧瓷欲言又止,便知道她在想什麼,道“北城的那些名媛們,大部分都是作為聯姻的犧牲品,目標就是嫁入對等或者高一等的家庭。”
“我還算幸運,家裡有兩個哥哥頂了大半邊天,繼承遺產沒有我什麼事兒,也就拿個分紅,開個自己的館子賺點錢。”
“那男的是個醫生,廢了老娘不少力氣追的呢。”黃綺嫵媚的眼尾一勾,帶了些許得意,漂亮的鵝蛋臉上寫滿了笑意,“總之,他對我挺好的,也能過下去。”
“一號我和陸嶼容一起過去。”顧瓷看她的模樣,不免輕笑。
“得,你彆衝我笑,在這而勾我乾什麼,勾你家陸嶼容去。”黃綺聽到她的話,心中輕快了不少,打趣道。
顧瓷和她懟了一會兒,黃綺還有自己的事兒,那邊的經理喊她,二人便暫時分開。
顧瓷沒有直接進去,在外麵拿出手機。
看到了陸嶼容發的消息。
陸嶼容你現在在哪?
顧瓷揚眉,給他發了一個定位聚餐。
那邊倒是回的挺快我在外麵等你。
他來陽城了?
顧瓷還想細問什麼,便聽見有人喊她。
扭頭看過去,正是被她邀請過來的喬琳。
“琳姐,你來了。”顧瓷和她打招呼。
“恭喜你了。”她買了一束玫瑰花,遞到了顧瓷的麵前。
顧瓷笑著接受,“謝謝。”
“走吧,裡麵有不少人呢。”
“行。”
領著喬琳走進包廂,裡麵的氣氛還算不錯。
倒是欒源,扭頭看到喬琳的時候,忽的一滯,又有些狼狽的將目光挪開。
喬琳仿佛沒看到欒源,和其他人平靜的打招呼。
位置就隻剩下欒源和林唯身邊有兩個位置。
顧瓷自然是坐著林唯坐,而喬琳,則坐在了欒源的身邊。
“瓷姐,玫瑰花真好看。”林唯讚美道。
“琳姐送的。”
顧瓷把它放在一個櫃子上,大家也知道喬琳是為了恭喜才送的花。
上菜後,林唯舉起杯子,靦腆的對顧瓷舉起酒杯“謝謝瓷姐帶我們過來,也恭喜瓷姐能拿到獎,這杯酒我敬您。”
說完,他也不等顧瓷說話,仰頭就把酒給喝了。
顧瓷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專注吃飯的沈娉婷被林唯的大動作給打擾,扭頭看了一眼林唯,帶了些許莫名其妙。
林唯喝完酒之後,便看著顧瓷,卻見她一直沒動靜,一時有些尷尬到脖子通紅。
她的眼底帶了些許讓林唯後背發涼的東西。
“以後腳踏實地的走,你的前程不比欒源差。”顧瓷說了一句,然後把眼前的紅酒喝完。
莫名被喊的欒源看向顧瓷,有些不知道為啥要叫他。
顧瓷喝了酒,場上其他人就開始一杯一杯的往顧瓷這邊來敬酒。
顧瓷來者不拒,笑著把酒全都給喝光了。
黃綺過來看這邊動靜的時候,就看到顧瓷眼睛都沒有焦距了。
她微微蹙眉,走過去,“怎麼了這是?”
“瓷姐好像喝醉了。”沈娉婷沒喝酒,回答道。
沈娉婷抬手輕輕拍拍她的臉,喊“顧瓷?你還好嗎?”
後者儼然已經喝醉了,茫然的抬著頭,也不知道在往哪看。
“我先送她回酒店吧,她這樣可能不能再吃下去了。”黃綺也沒想到,顧瓷竟然一杯倒。
“我來送吧。”林唯站起來,身上少年氣很足,看上去也陽陽光光的,“我是瓷姐手下的人,我帶瓷姐回去。”
在場的人聽到林唯的話時,場上的氣氛有些沉默。
林唯的話說完,才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東西,他的後背都是汗水,訥訥不敢再言。
“陸嶼容……來了。”顧瓷抓住黃綺的手,另一隻手在眼前晃了晃,談吐不清的說。
說完,便倚著靠背,安靜的睡了過去。
黃綺離她最近,自然也聽清楚了她在說什麼。
“陸總來了啊,我這就給他打電話。”黃綺麵上泛起輕鬆,目光在這個叫林唯的少年身上走了一圈,把手機拿出來,快速的給陸嶼容打了一個電話。
欒源低聲對常自京說,“這個林唯,看上去不咋地。”
“還沒那個小姑娘好。”
“對對對!”
黃綺打完電話,不多時,門口就站著一個穿著休閒西裝的男人,身材高大頎長,麵容清雋,鷹隼的眼眸掃過在場的人。
曾老和常自京見過他,連忙站起來打招呼,“陸總,你好。”
陸嶼容的目光落在了顧瓷的身上。
他隻是對在場的其他人微微頷首,便走到了顧瓷身邊,“喝了多少?”
他問黃綺。
“不知道,我過來她就暈了。”
沈娉婷開口說道“瓷姐喝了五杯!”
五杯?
陸嶼容的神情微沉。
顧瓷平日一杯就倒了,這會兒竟然喝了五杯?
灌顧瓷第一杯的林唯低下頭,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陸嶼容並沒有在意其他人,隻是深深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曾老,隨即將人給抱了起來,“諸位,我先帶顧瓷走了。”
其他人當然不敢多說一句。
陸嶼容看了一眼黃綺,後者明白是什麼意思,跟上他的腳步。
“讓後廚熬一杯醒酒湯,我在門外等你。”
“我這就去。”
陸嶼容還沒走到門口,顧瓷便有了想吐的意思,他隻好把她帶到衛生間。
這邊分了男女廁所,陸嶼容不能闖女廁所,隻好放她自己進去。
“嬌嬌,吐完記得回來。”陸嶼容站在門外,朝裡麵說。
顧瓷吐的膽汁都要出來了,她其實沒吃什麼東西,隻有一肚子的酒和胃酸。
頭疼欲裂的感覺在她有些許清醒時傳來。
難耐疼痛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陸嶼容不由得皺緊眉頭。
“顧瓷?!”
他在外麵猶豫了許久。
衛生間裡麵仍舊沒有傳出其他任何女人的聲音。
看著眼前女士衛生間的標誌,陸嶼容沉下眼,仿佛沒有看到,走了進去。
一分鐘後,他把裡麵昏睡的顧瓷抱了出來。
回到車上,陸嶼容打開了車載盒,從裡麵拿出一個黑色的發箍,將她的頭發給綁起來。
顧瓷不愛紮頭發,以前頭發短,不用管,現在頭發長也懶得碰,又討厭長頭發,陸嶼容在家都會幫她把長發紮起,他們一起去的地方太多,久而久之,每個城市的車內都要預留發箍。
安頓好她的頭發,陸嶼容抽了張濕巾,細致的將她唇上沾染的東西擦拭乾淨,又低頭輕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