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上就走人。
韋沱這種人,你即便給他講一萬遍的道理,他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動搖半步。
“我玩!”
此話一出。
身邊眾人全瞪大了眼睛。
就連卓希也露出了滿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風哥,你不要玩啊!”
小可見我竟然答應,人都快要急傻了。
她像一位不讓哥哥去跟彆人打架的小妹妹,雙手死死地拽著我衣袖,衝我直搖頭。
“他肯定算計好了的”
我晃了一晃脖子。
“韋老板剛才已經說了,觀眾這麼多,好歹要表演一場羅漢遁地給大家看,我上去掄一下大錘而已。”
“自己技不如人不敢玩,就光明正大上台學習,再給觀眾鞠上一躬,才多大點事。”
可能我這話講得不大符合自己的性格。
三爺滿臉不解地瞅著我“阿風”
我對三爺斬釘截鐵地回道“三爺,請相信我!”
哥們不蠢。
玩命我肯定不乾,但劍走偏鋒飄上一把,倒必須嘗試一下。
韋沱聞言,嘴角不屑地抽了兩下,鼓起了掌。
“阿風光明磊落,真漢子!”
我轉手拿起了塔書,果斷簽上了字。
黎沫夏站在不遠處,驚訝無比地瞅著我簽字。
我衝她挑了一挑眉毛。
黎沫夏見狀,咽了一口唾沫,嘴裡似乎在呢喃說什麼。
從唇語來判斷。
她好像在說“瘋了吧!”
會館四周驟然暗了下來。
一束聚光燈打在了會館中間戲台位置。
漫步會館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塊床大小的厚夯土磚(與農村的夯土牆同一材質),夯土磚上麵,立著兩根成人手臂粗的柱子,高度約為三十公分左右,柱上安置了一塊大木板,板子上全是猙獰鋒利的倒刺鋼釘。
釘子的鋒芒在燈光照耀之下,映射出犬牙交錯的強烈反光,整個會館上空似乎咧著一張張嶙峋詭異的野獸獠牙。
當知道今天將進行羅漢遁地文比之時,台下看客的情緒比之前更加激昂。
小可眸子泛著紅絲。
她肯定心中委屈,覺得我們被人家欺負到了極點,同時又替我的安全揪心不已。
“風哥”
我衝她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頭。
“沒事。”
大踏步走上了戲台。
對麵為一位身穿道袍、龍眉鳳目、麵容清瘦的中年道士。
不管韋沱的人品如何,我對眼前這位對手內心卻充滿了尊重。
昨晚他斷然拒絕了我連打的要求,讓我好好休息一天,彰顯出來了良好的武品。
中年道士非常禮貌,主動迎了過來,衝我行了一個道禮。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未青子,見過寧居士。”
打塔多次。
這是我第一次發自內心地恭敬回禮。
“虔州寧懷風,有幸與道長切磋,請不吝賜教!”
“承讓。”
未青子道長轉頭向工作人員示意。
漫步會館四位臂圓膀粗的魁梧大漢,立馬吭呲吭呲地抬來了一塊大青石。
講真的。
我還從沒見人玩過羅漢遁地,心中那一抹期待,其實並不比觀眾少。
絕技即將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