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武門!
九十年代初的電子設備,與現在差距甚遠。
但因這層樓為特護貴賓病房,安裝的監控較為先進,還是能相對清晰地還原走廊的情景。
十一點半,吳護理清潔完衛生,手裡拿著工具,走出了阿米住的病房。
隔壁幾間病房門微微打開了。
他們為梁濟等人,在謹慎地觀察情況。
見吳護理正常離開,梁濟等人又將自己的病房門重新給虛掩了起來。
十一點五十五分,阿米病房裡突然往外冒出了一陣詭異的濃煙。
緊接著。
幾聲急促火警響動乍然響起。
聲音非常古怪,不像是火警設備發出來的,反而有一點像人的口技。
梁濟等人反應極為快速,紛紛從不同病房湧了出來。
他們神情顯得慌亂,迅速分成了兩批人,一批人往阿米病房衝去,一批人往走廊後麵奔跑尋找火源。
“全部過來保護客人!”
梁濟好像覺察出了不對勁,衝眾人張口大喊。
全員果斷合攏,立馬擺出探迷屋陣型(一部分人正對著前方,一部分背靠著隊友防止偷襲),皆衝向阿米住的病房。
驚悚莫名之事發生了。
梁濟等人其實離阿米住的病房很近,可僅僅十來步路的距離,這些人卻走得歪東倒西,像喝醉了酒一般,前進極為艱難,而且透過濃煙,我還見到一些人目光迷離。
忽然之間!
一道殘影從濃煙中竄了出來,在人群中閃轉騰挪。
沒幾下工夫,梁濟等人全都倒在了地上,像是暈了。
由於此時煙霧比較大,監控的畫質也一般,我們看不清動手之人的模樣。
一會兒之後。
濃霧逐漸散去。
一位身穿青袍,發紮馬尾,臉戴麵紗,背一把木劍的姑娘出現在畫麵裡。
姑娘目光輕蔑地掃視了一下暈倒在腳邊的梁濟等人,瀟灑地拍了一拍手。
爾後。
她抬起頭來,瞅了一瞅走廊天花板的監控,似乎不僅知道監控的存在,還猜出我們後續一定會調監控畫麵找她,竟然主動將麵紗給摘了,露出來一張美若天仙的臉蛋,對著監控嫣然一笑,如同給自己拍照一般,伸出了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ok”的勝利手勢。
由於角度奇佳,我們能清晰地看見她淺淺的酒窩、細白的牙齒、得瑟的眉眼。
姑娘再朝監控輕輕地揮一揮手,像在衝我們作彆,甩著馬尾,蹦蹦跳跳、無比歡樂地離開了。
我差點笑出聲來。
因為她是阿米!
在梁濟解釋半夜突發火警信號之時,我就感覺有一些怪異。
現在算是明白了。
火警為阿米的口技作了假。
阿米會吞雲吼,這種學警報聲的技巧,對她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
監控畫麵裡所有迷惑行為,完全符合阿米一貫來的性格尿性。
隻不過,這中間有太多謎團。
她到底什麼時候醒的、從哪兒弄來的江湖藥、突然甩開人離開想乾什麼、現在人跑哪兒去了……
我既開心又氣憤。
開心在於,阿米身體好像並無大礙,隻要身體沒啥問題,這個世界能拿捏住她的人並不多,安全無憂。
氣憤在於,她之前騙得我好苦,而且到現在還有不少事瞞著我。
當然。
開心的情緒占了主導!
我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了起來。
本來我還尋思,該怎麼費勁巴拉地甩開梁濟等人的眼睛,儘快帶著暈著的阿米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現在可好,她自己先屁顛顛撒丫子跑路了。
剩下我一個人,簡單太多。
整個局麵可謂豁然開朗。
我為阿米感到驕傲!
轉眼一瞥。
卓希臉色相當難看,都快呈青紫色了,雙目如鋒刀,死死地盯著我。
我朝她攤了一攤手,滿臉無辜。
“卓小姐,這事兒我真不知道。”
“這幾天我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事,你清楚我沒機會做小動作的。”
卓希派梁濟等人在醫院保護阿米,實質無非就是將我和阿米給徹底監控起來。
截至目前,她並不知道從小生門等人處截獲來的神藥,到底在我身上,還是在阿米身上,我們兩人其實都是她用來對付病鬼大佬的棋子。
現在眼睜睜溜掉了一枚。
且阿米離開的手段還如玩遊戲一樣輕描淡寫、機靈搞怪。
這對從事國際安保業務的卓希來說,無比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