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揩了一揩額頭的汗珠,秀眉緊蹙。
“哥,豹叔瘋成這樣,估計問不出來刀的來源啊。”
我回道:“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再說吧。”
兩人進屋子休息。
他們在屋坪租的這一套民居,隻有兩個房間。
我打算先跟三爺湊合一宿,可一推三爺的房門,這老頭竟然將門給反鎖了。
小可見狀,臉騰地一下紅了,神情又羞又無奈,急得小腳輕跺。
“三爺誤會我們了!”
我隻好對她說:“你進屋睡,我在客廳長椅上湊合一晚。”
小可聲音若蚊子,低頭噢了一句,趕緊快步進了房間。
翌日一大早。
三爺對我說,早幾天他已經跟彆人約好了,今天要去治療對方幾十年的頑固通風,帶小可過去麵診,可能要稍微晚點才能回來。
兩人臨走之前,囑咐我務必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要鬆綁,也不要去激怒他,如果要問話,等他們回來一起問。
我說:“等你們回來問話,他的精神狀態不還是一樣麼?”
三爺向我解釋。
“阿風,你太小看丹溪先生一脈正統道醫傳人了!”
“昨晚也就是小可來不及給汗巾豹把脈問診,說不定等我們今晚回來,她僅需幾枚銀針,就能把他瘋病給徹底治好。”
我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這麼牛嗎?!”
小可衝我俏皮地吐了一吐舌頭。
“妹子全靠同行襯托啦。”
院子裡隻剩下了我和汗巾豹,也許小可昨晚用的藥比較猛,汗巾豹在地上睡得挺香,呼嚕聲震天響。
百無聊賴之餘。
我開始在院子裡站混元樁,剛站了半個小時,正準備進入狀態呢,門外突然傳來嘈雜無比的腳步聲。
“治安公署,裡麵人蹲下舉手!”
“不要試圖反抗,否則我們會采取一切措施!”
我傻眼了。
治安公署怎麼來了?!
“阿sir!我看見死汗巾昨晚被三個家夥帶到了這裡,他們一定想謀財害命!”
“小細佬先彆亂說啦,汗巾豹身上連毛都快沒有了,哪兒有什麼財呢?”
“有啊!死汗巾還有一把寶刀呢,可拉風啦!”
竟然是小胖墩報了公!
估計這小屁孩昨晚瞅見了情況,跟蹤我們,他對屋坪要比我們熟悉太多,竟然沒讓我們察覺。
眼下做其他事情已經來不及了,我立即拿出了手機,快速編輯一條信息發出去,再將它給丟到了角落。
“砰!”
門被踹開了。
幾位阿sir非常有經驗,迅速呈戰鬥隊形闖了進來。
“就是這個衰仔!他冒充福利社的義工綁架搶刀啊!”
小胖墩甩著頭上的衝天辮,跳了起來,憤怒地用小胖手指著我。
他們轉頭見到地麵被繩子綁著、衣衫襤褸的汗巾豹以及那把金龍古刀,眉頭頓時皺成了川字。
“頂你個肺!我一開始還不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大佬,一個拾荒佬的東西都去搶,你還有冇一點人性啊?”
我:“……”
完犢子!
今天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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