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希放了手:“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解釋道:“妖關裡的藏獒,打開門之時全在睡覺,肚子癟癟的,顯然已經提前餓了好幾天,就等啃我幾口肉!至於接下來斬人關,他直接讓我們跟著下山,途中連一個聯係電話都沒打出,證明他早已聯係好,同樣在等著我去!我對他態度的好壞,對結果有影響麼?”
卓希聞言,沒再吭聲了,一邊開著車,一邊不解地喃喃自語。
“高伯莫名其妙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也搞不清楚原因。
從接觸幾次情況看,高全峰應該非常喜歡卓希這位晚輩,卓希這次不僅帶了重禮來,而且點明了我是她男人,他沒有理由對未來的侄女婿下死手。
如果說是因為城寨五鬼之事太過重大,他不想泄露,可迄今為止,我並沒有透露出任何一個關於五鬼的字眼,連卓希都不知情。
我倒是想起了在和頭酒剛見到高全峰之時,老家夥曾對我說過的兩句話。
“聽說你好能打的,我恍惚見到了一位故人的樣子。”
“不過,他的結局很不好,令人惋惜。”
當年高卓劉三人共同把持著城寨幾大產業,我父親帶著安興一百多號人圍了劉震雲的拳台,這麼重大的事,高全峰不可能不知道。
也就是說。
高全峰肯定見過我父親。
他嘴裡所說的“故人”,會不會就是我父親?
難不成高全峰認出來我為寧定山的兒子,不想再牽扯進當年之事的餘渦,這次特意對我使大絆子?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我長相像母親、身手師從阿米,幾乎沒有父親的半點特征,就連以前一直跟著我父親的豹叔和媚姨都認不出我來,高全峰更不可能。
一個小時之後。
車來到了海邊一個漁村。
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
斜陽西照,金色光茫灑在海麵,映照著漁村,蘊藏著溫暖而迷人的色彩。
淡淡海風拂過,吹得沙灘上的小樹輕輕晃動,樹葉摩擦發出沙沙響聲。
前方有一群漁民,正圍在海邊,似乎在觀看著什麼,時不時發出爆發陣陣歡呼聲。
高全峰瞅了一眼,徑直往人群走去。
我本來以為漁民圍著的為一處拳台,畢竟接下來斬人關,高全峰很有可能找了某位高手來與我打擂。
港市常有像上次中港碼頭泰佬頌帕擺的那種野拳台,引周邊的漁民下注,一來打發無聊的時間,二來賺一點煙酒錢,大部分都是功夫愛好者在打王八拳,當然也不排除有極少數民間隱世高手在。
近了一看,卻發現不是。
一眾漁民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海麵,海麵上有一艘破爛的小船,船上也沒人。
詭異無比的一幕發生了。
海底下突然竄出來一條大魚,徑直往人群裡蹦。
漁民一見,立馬像搶繡球一樣,全跑去哄搶魚,搶到魚的人,笑嘻嘻抱魚離開了。
海麵又恢複了一片平靜。
又過了十幾秒。
一條大章從海底竄了出來,同樣如箭一般躍向了漁民,眾人又開始進行新一輪哄搶。
再過了一分鐘左右。
海底突然衝上來一個黑色物件,掉在了人群中。
有一位手快的漢子,立馬搶了過來,發現是一個塑料袋,打開來一看,裡麵竟然是一包用過且被海水泡得發漲的衛生巾,它肯定是附近哪家漁民丟在海底的垃圾。
這都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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