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笑。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
“抽一支煙,先壓一壓驚。”
拿起了桌麵的女士煙盒,掏出一支,塞在她嘴裡,替她點著了。
卓希白我一眼,優雅地抽了口煙。
“神經!”
我說:“沙魚眼每次去完外佬拳館,會去一次張家彆墅,然後又七拐八拐鬼鬼祟祟去一間日租公寓。喬大是什麼人?鬼飛居士!他偷摸進了那間日租公寓,發現根本沒有人住過的痕跡,按經驗一判斷,他立即打開了電視機的後蓋,竟然發現了幾本賬單!”
“賬單是複印件!全是十家外佬拳館走私各種物品去國外,讓張家提供保護的資金往來證據,時間跨度十幾年,金額大的無法想象!”
卓希美眸死死地瞪著我,連煙都忘抽了。
半晌之後。
她問:“你的意思,沙魚眼去完張家彆墅,再偷偷摸摸去日租公寓是為了備份賬單?!”
我點了點頭:“對!”
卓希秀眉緊蹙:“不對啊!乾這種生意,能少留單據就少留,他留複印件想做什麼?!”
我冷笑了一聲。
“和頭酒上,劉盛雄為了活命,竟然發誓與張芝瑜離婚切割。如果你當時答應了他,即便有了你的保護,你覺得以張家的勢力,劉盛雄做了這件事,張芝瑜會讓他活下來麼?”
“……”
我說:“劉盛雄不過是仰仗張家起勢的一條狗!事實上,這麼多年他隻是充當明麵的傀儡,張芝瑜才是這些資金、人脈的實際掌控人!但劉盛雄腦子不笨,他為了活命投靠你,肯定知道張家不會讓他苟活,為了掣肘張家,他暗中讓心腹沙魚眼留存了這些複印件證據!”
“沙魚眼是張芝瑜閨蜜的丈夫,多年核心下屬,她根本不可能懷疑他!隻要這些證據掌握在劉的手上,劉不管是投靠你,還是等騙取你手上孢蟲玉膏活命之後自己獨行,張家絕對不敢對他動手!”
卓希震驚無比,將煙頭給掐滅了。
“然後……你讓喬大拿著這些證據,交給黎沫鋒了?”
我回道:“為避免打草驚蛇,複印件我沒拿,讓喬大全給拍了照。我拿到了照片,給了黎沫鋒。黎沫鋒剛升職接管了潘sir的職務,這事正好在他管轄範圍,見到賬單金額,眼睛都快暴出來了。我就向他提了一點要求,讓他把具體動手的時間告訴我。”
“本來這種事,他按紀律不能說,但河曲神馬、景泰藍古董案、十家外佬拳館走私案,全都是我親手送給黎家的三份天禮,他答應了,前兩天告訴我,中秋節晚上,他們會兵分兩路同時,一路北上在龍虎山逮劉盛雄夫婦,一路查封十家外佬拳館。”
卓希說:“難怪你信誓旦旦說會歲月靜好!劉一旦被逮,無人做主,武行根本不敢來踢風兮會館!我還以為你中秋節晚上莽夫逞好漢去打名氣呢!你實在太混蛋了,竟然瞞了我這麼久!”
事以泄敗。
不是我想瞞,而是真的不能說。
一旦中間出了什麼岔子,不僅我的計劃全毀,黎沫鋒的計劃可能也要全毀。
我手指敲著桌麵,打斷了她。
“劉盛雄產業的三個組合,混名氣的武行已被我們摘牌、經濟命脈外佬拳館已被公署查封,接下來就輪到在港市國術協會擁有龐大人脈的五家設香案收弟子老拳館了!”
卓希神情變得激動起來:“要怎麼做?”
我回道:“接化發!”
卓希瞪著我:“你在講什麼鬼東西!”
我說:“我發功把三家武行給打了、將外佬拳館給化為了空殼,下一步你必須要接住五家設香案老拳館拋來的橄欖枝。”
“……”
“踢館、封館兩件大事,在同一天晚上發生,已經成了全港爆炸新聞。整個港市國術協會都知道你和劉為不死不休的關係,目光全聚焦於你新投資的風兮會館,他們一定會認定,事情是你做的。霸王花卓希如此心狠手辣,剩下五家設香案的老拳館,他們會怎麼想?”
“他們會想,我一下步馬上要對他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