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聞言,起身上了樓。
我給老叢打了電話,問他人在哪兒。
老叢回道:“擦!阿風,我剛辦完事,在缽蘭街日租公寓小花家裡睡啦。”
我惱道:“辦完事不知道回會館麼?!會館被人砸了你知唔知?!你趕緊給我死回來,半個小時不出現,我閹了你!”
老叢一聽,傻住了,表示馬上回。
半個小時之後。
這貨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瞅見會館情況,臉上肥肉直抽搐。
“點回事?!”
我沉著臉,簡單把情況講了一遍。
老叢火冒三丈:“擦!哪個字頭佬眼盲,敢在風兮會館鋪貨?!”
我搖了搖頭。
“字頭佬雖然爛,但他們腦子最醒目,清楚會館的背景,輕易不會招惹萬銘集團。而且即便要鋪貨,他們也會講規矩先跟館長聊,實在聊不成,見對方實力不濟才會玩一些陰招。像這種一上來就無腦砸館的手段,他們不會乾。”
“你的意思是?”
“這事背後有高人指點,知道我們今晚都不在,故意來挨腦子不清爽的豹叔打,我估計明天他們會鬨出大動靜,以受傷的名義圍館,讓我們開不了門。卓董本來明天準備與那些拳館簽協議,風兮會館出事,這幫人見風就是雨,一定會猶疑,我們吞並的腳步必然受阻。”
“現在怎麼辦?”
“你彆睡了!馬上找朋友打聽一下,看一看今晚來的人什麼來頭。明天一早,我第一時間找對方大佬解決問題。”
“好!”
叢老板立馬出門了。
我瞅著亂起八糟的會館,點了一支煙。
任何事情,都不會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順利。
但不管如何,人已濕身,即便這條江風浪再大,咬牙也得闖過去。
才眯了幾個小時。
老叢風塵仆仆回來了,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大口。
“風館,我找了一些亂朋友,大概問清楚了。”
“果然如你所料,這些人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字頭,也不屬於任何一家拳館,他們就是街麵、碼頭無所事事的混仔,而且十幾個人,分屬於不同的混仔群體,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糾結在了一起過來鬨事。”
“每個群體就出了一兩人?”
“對!”
真夠可以的!
字頭開山立堂,有一套自己的運作規矩。
混仔一盤散沙,完全就是街溜子。
瘤子好割,但渾身突然不斷冒出牛皮癬,確實好煩。
如果他們同屬一個團體還好,冤有頭債有主,找對方話事人解決問題就行。但這種爛七八糟的混仔集合起來,不同群體以有人受傷為由,每天來一波人過來堵門吵鬨,我們基本啥也不用乾了。
拳頭打跳蚤,根本無從發力。
出了這樣的事,那些準備過檔的拳館,卻清楚有人暗中要開始對付我們了,等雨晴之後再決定是否出門,將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該怎麼接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