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麵胡不愧是從底層江湖廝殺混出頭的人,被猝不及防攻擊之後,身上狠戾之氣陡增,速度極快,橫腳一掃,頭往我臉上猛磕。
我隻得鬆手側身讓過。
未想到他這一招是虛招,這貨身子一擰,斜退了兩步,手就要去摁電視櫃上的警報器。
我猛然一踹茶幾。
茶幾直接飛撞了過去。
“砰”一聲響!
茶幾撞在他的手上,這貨嘴裡慘呼一聲,抱手滾地閃開。
幸好會客廳為了達到影院級的觀影效果,四處都是軟包,隔音效果賊好,裡麵發生了什麼,外麵根本聽不見。大佬之間談事,下屬又不能擅自闖入,我們兩人在此乾啥,外麵人根本無從知曉。
玉麵胡敢放我進來談事,完全是仗著這裡是安加的陀地,晾我也不敢動他半根毫毛。
可我今天偏要從精神和肉體上摧毀他!
我一個躍步上前,對著他“砰砰”幾拳打了過去。
玉麵胡躲過了前兩下,但後幾拳已經來不及了,拳拳到肉,他痛苦不已,躺地上一邊奮力掙紮抵抗,一邊去抓旁邊的花架想來砸我。
“哢!”
我將他手腕給弄脫臼了。
他再想用腳反踹。
“哢!”
一隻腳腕又脫臼。
已經沒什麼戰鬥力了!
我將他從地上拎起,死死摁在沙發上。
玉麵胡極端憤怒,身軀幾乎不能動彈。
“黃帽風,你夠種!敢在陀地動我,有本事馬上讓我投胎,老子看你們今天能不能活著出去!”
我抬腳猛地一勾電視櫃警報器的線,將警報器放到了玉麵胡的麵前,惡狠狠地說:“來!你現在可以叫人上來弄我!”
玉麵胡聞言,神色一擰,用那隻未脫臼的手,迅疾接過了警報器,就要摁下去。
可當他拇指將要摁到上麵按鈕的時候,卻停了下來,大口喘著粗氣,嘴角溢血,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狠咬著牙。
我衝他大吼道:“艸!摁啊!沒種?!”
他如果真的摁,我今天肯定要廢。
事實上,剛才我在用腳勾警報器的時候,動作很快,順手抄起來之時,已經將下麵的線給扯斷了,隻不過因為兩人姿勢的問題,他根本沒有發現而已。
不過玉麵胡的腦子果然夠醒目,他現在不知道我什麼身份,不敢摁。
剛才與我對剛,完全是他作為一方好佬,受羞辱之後必須要表現出來的剛猛態度而已。
“沒種你特麼跟我裝什麼好漢?!”
我見他沒動,抬手將警報器摔在了地上,塑料殼與電子元件四散而開。
這一回合下來。
玉麵胡的氣勢已經完全輸了。
“可以!你還沒算完全昏頭!既然大家都是老中醫,就不互相上眼藥了!”我一把甩開了他,將茶幾上他的手機遞給了過去:“在正式聊事之前,你打個電話讓在外胡混的小弟找人打聽一下,阿運王這兩天是不是被關進了警署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