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分鐘之後。
布萊恩對我們說:“哦!上帝!它們不咬了!”
我們趕緊往裡麵瞅去。
咬確實是不咬了,但一個個傷痕累累,血刺呼啦,姿勢古怪,有用腿不斷摩擦地麵的,有用腿蹭石頭的,有用腿去踢樹的,還有曲著腿在地上滾動的……
付東眼睛都紅了,轉手一扯布萊恩。
“鬼佬!你特麼快給解藥!”
此話一出。
布萊恩沒吭聲。
我問:“教授,你不會隻製成功了試劑,沒有弄解藥吧?”
布萊恩聳了一聳肩:“抱歉,我還來不及,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試劑隻是一方麵,這主要為了對付阿運王,借機找出他搞鵝絨疥的基地,隻要找到了基地,就有證據一鍋端掉他們,可這需要時間,而且能不能確保成功還是未知數。
眼下更為急迫的問題為,黎沫鋒以身試病已經這麼長時間了,現在什麼情況未知,沒有解藥,他可能要掛,要想不掛,就得去阿運王辦的醫院用那種古怪止癢藥膏,一旦用了,他就要終身用藥,算徹底廢了。
我本以為布萊恩的試劑和解藥同時成功了,可現在他卻告訴我隻成功了一半,等於打比賽以為贏了,正準備慶祝呢,氣都已經鬆懈下來了,結果人家說這隻比了一半,還得繼續打,實在太不爽了。
付東惱了:“尼瑪……”
眼下也沒其他辦法,我隻得拉開了付東的手。
“它們暫時死不了,先回去吧。”
布萊恩說:“沒錯,它們死不了。”
付東萬般無奈,吩咐看狗場的老頭,用鏈子拴好這十條狼狗,等我們拿解藥回來。
三人回到會館。
布萊恩問付東:“付,請帶我去馬殺雞放鬆。”
付東說:“好色誤事!我限你兩天時間研究出解藥,不然我會來給你馬殺雞!”
布萊恩瞅著付東的拳頭,嚇得身子一哆嗦,趕緊上了樓。
到了晚上。
我和付東正下著象棋,布萊恩出房間了,臉色古怪,拉了一拉我衣袖。
“寧,我有話跟你說。”
我陪他走到了一邊。
“研究有困難?”
布萊恩探頭瞅了一瞅付東,確定他已經聽不見了,對我低聲說:“請幫我訂一張明天回去的機票。”
“你要回去?!”
“實在抱歉!我現在才想起來,我隻是一個微生物學家,能夠靠自己研究出試劑,但卻無法靠自己製成解藥,必須拿這些試劑回去,讓醫學專家分析研究製作解藥。”
我心頓時涼了半截。
“大概要多久?”
布萊恩雙手一攤。
“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也許一直沒法製出來,隻要上帝知道。”
我:“……”
正在此時。
樓下匆匆跑上來一人。
黎沫夏。
她眼眶噙淚,臉色蒼白,聲音發顫。
“我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