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也不是不行,但練功夫的,兩隻胳膊非常重要,這東西要是上了,有可能運氣好對神經沒事,但其實也存在一定損害的幾率,哪怕對神經影響很小,但在打拳時,一個動作細微遲滯,就足以讓整個戰局被對方扭轉,小可擔心我的胳膊後麵會出啥問題。
我將媚姨手中的熱毛巾給拿了過來,放在嘴巴咬著。
“一秒鐘的事,直接拔!”
小可咽了一口唾沫。
“你忍一忍。”
她將鉗子伸了過去,可觸碰了兩下,這丫頭竟然呼吸急促,額頭全是汗,臉色蠟白。
大家轉頭看向了小可。
小可聲音帶一絲自責的哭腔:“要不送醫院拔吧,我真沒用……”
我:“……”
剛想安慰小可兩句,讓她大膽一點,我不是很疼。
一個身影過來,直接搶過了小可手中的鉗子。
“挑!廢那屁事!”
兩股撕心裂肺的痛從肩頭傳來,一瞬間,我像遭了雷擊一般,腦海陣陣空白,眼前一黑,幾乎快暈過去,人坐立不穩,直接從椅子上翻倒。
腦瓜子嗡嗡響了好一會兒,才稍微緩過勁來,眼前的人影逐漸清晰。
小可已經給我傷口敷了藥,正在包紮。
豹叔晃了晃手中的鉗子,上麵有兩枚帶血的釘子,還撩起自己的衣服,指了指自己腹部猙獰的刀疤。
“阿風,打拳的嘛,誰不受點刀傷之苦!拔肩上的兩枚釘子就要上醫院,好丟人的!”
豹叔,你夠狠!
他見我全身大汗淋漓,滿臉不屑,向我豎起了小手指。
“嘖嘖!你這樣子還怎麼當大師傅?湘省鷂子門練縮骨功的大師傅,天天打殘自己骨頭,再接回去,眉頭都不帶皺一下,你連人家小指頭都不如啊……”
小可頓時急了,轉頭對豹叔說:“豹叔你彆胡說八道!練那玩意兒是變態!我哥不是變態!你趕緊睡覺去!”
豹叔很聽小可的話,身子一哆嗦。
“睡覺去了!”
他將手中鉗子和釘子一齊丟在了地麵,轉身就跑了。
我餘光瞥見地麵的釘子,頓時一驚。
小可不明所以,停下了手中包紮的動作。
“哥,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我搖了搖頭:“不是……這好像不是釘子。”
此話一出。
黎沫夏也覺得好奇,想撿起來看。
“姐姐彆動!”小可製止了她,趕緊將我傷口的紗布紮緊,俯下身子,用鉗子夾起了地麵的釘子,瞅了兩眼,滿臉訝異:“釘子倒沒錯,但好像不是金屬製成的……”
我也湊過去瞅了一會兒,由於上麵還帶著血,也沒發現是什麼材質。
小可說:“好像是動物骨頭磨成的。”
黎沫夏問:“什麼動物骨頭?”
小可起身打開了台燈,拿著釘子在燈光下照了幾下,秀眉緊蹙。
“人骨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