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灌了幾大口給艾小豔喝,又在她的傷口塗上汁液。
僅僅過去了十來分鐘,艾小豔的身體不抽搐了,眼不翻白,本來黑得嚇人的皮膚,開始慢慢轉成了正常膚色。
一把她脈搏,小可極為開心,眼睛彎成了小月牙。
“命救回來了!”
我瞅著小可的樣子,心中想,如果天下的醫生都能像她一樣,心地善良,醫術高超,可愛漂亮,這世界可真的太美好了。
黃珀激動的雙眼猩紅,跪下來衝著小可砰砰磕了好幾個響頭,意思是自己這條命,如果小可需要,隨時可以拿去。
小可擺了擺手。
“我用不著你的命,不過你師父不能劇烈運動,接下來可能走不了了。”
黃珀轉頭看向了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
要不要他背著艾小豔往前走,他根本作不了主,一切要我說了算,因為在他的心中,吃過我們之前喂的“毒藥”。
我說:“看你自己,你要想繼續尋找老羅的晦氣,就背著她同我們前行。若不想了,你帶她回去。至於你們身上的毒,小可,給他們解了吧。”
無論是花癲鶴,還是嶺南土耗子,即便是不碰到我,他們本來也準備來報複老羅。
我下的“毒”,無非就是拿捏住不讓他們之間內訌,也不讓這兩幫人坑我們而已。
現在艾小豔這個樣子,已是大累贅,黃珀要照顧她,定然也無心再鬥,帶著他們,不僅忙幫不上,還會牽扯精力,倒不如讓他們離去拉倒。
小可秒懂,哦了一聲,拿出了兩粒藥,遞給了黃珀。
黃珀和艾小豔,一人一粒吃了。
爾後。
他背起還在暈菜狀態中的艾小豔,再次衝我磕頭。
“風爺,這次我師父性命垂危,不能再同行。”
“若有下次機會,我黃珀豁出命給你打先鋒!”
黃珀背著自己師父折返,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花癲鶴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既憋屈又無語。
“合著斷了一隻手,還有解藥吃?”
我回道:“你去斷一隻,我也給你。”
花癲鶴神情有些不滿。
“大佬,你為什麼對我態度總是這麼惡劣呢?”
“你看我一路當牛做馬,接下來還想繼續當牛做馬,能不能看在我這麼勤勉的份上,也讓小神仙把我身上的毒給解了?”
我回道:“不行。”
花癲鶴:“……”
艾小豔師徒,我與他們無仇怨,哪怕途中他們幾次想坑我們,也完全是因為花癲鶴與我們在一起,他們打算一起廢掉。可花癲鶴卻不一樣,彆看現在像條狗一樣,這貨不僅性格極為變態,而且我與他存在門派被顛覆的死仇,這是永遠解不開的死疙瘩。
但凡這貨要是掙脫了一點牢籠,他反手就會將我們給咬成碎渣。
這點我有著非常清晰且正確的認識。
我拍了拍他肩膀。
“小花,如果過不去這條河,我們也要返回,不用你再當牛做馬,毒先在你肚子裡留著吧。”
我瞅著眼前的河水,愁死了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