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大汗淋漓，大口喘息。
剛才的場景，實在太逼真了。
“寧先生，你怎麼了？”
棠姑娘關切地問道。
我反問：“剛才發生了什麼？”
棠姑娘搖了搖頭。
“什麼也沒發生，墓門打開之後，小乎突然夢囈了一句‘叔，抱我’，你把他抱過去了，然後站原地一直發呆。”
看來其他人並沒出現幻覺。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剛才場景之中，所有人都以不同的身份存在，除了老羅。
“小乎的父親怎麼去世的？”
我記得好像是出海打魚死在了海裡。
棠姑娘見我突然問這個問題，有一些發愣，低頭看了看小乎。
“小乎喜歡玩炮仗，家裡沒錢買，他父親自製了炮仗陪小乎玩。可炮仗的質量不過關，瘋狂亂竄，他父親為了保護小乎，將他死抱在懷裡，結果炸藥弄傷了眼睛，出海打魚之時，視力不好，誤闖暗礁，翻了船。”
我：“......”
好特麼吊詭！
黎沫夏曾說，古哀牢國的來源是一位女子從水裡挖出了木頭，後來懷孕生了幾個兒子，後來木頭變成了龍，問女子自己的兒子在哪裡，其他兒子全嚇跑了，唯獨剩一位調皮的兒子，背過身子，對自己的父親視而不見。
這位非常有個性的兒子，就是初代古哀牢王。
從剛才幻境看來，這位龍父為了隱瞞自己與凡人女子生子之事，曾打算發大水讓哀牢國子民全滅口，古哀牢王為了阻止此事，親自戳瞎了自己父親的龍眼，導致龍父在水中溺亡。而正因為弄瞎父親之事，古哀牢王子民也遭受了天譴，全部患上了眼疾。
古哀牢王為了救大家，主動獻出雙目祭天，哀牢子民為感其恩，特地為他建造了這一座睜眼的龍蛇墓？
幾千年之後，小圓乎與父親、棠姑娘、我、小可等人，又因當時身份等因緣際會，全都聚攏在了一起？
比如，當時作為建墓指揮者將軍身份的我，現在卻帶著一隊人馬，將墓中的機關全部給破了。當時作為古哀牢王祭拜的神宮娘娘棠姑娘，曾夢示古哀牢王解決子民眼疾的辦法，現在她作為了小圓乎的師父，窮儘一生為小圓乎閉上慧眼，保其性命。
輪回的宿命。
我後背頓時有一些發涼。
這特麼誰信呢！
關鍵是我前世要是一位將軍，怎麼現在混成這種死樣子，靠打拳來維持生計？
後來我曾就當時幻境中的場景問過棠姑娘。
棠姑娘聽完之後，格格直笑。
“我不可能是雕像。”
“那你是什麼？”
“我前世應該是一隻美麗的蝴蝶。”
“可我為什麼會有這種幻象呢？”
“不知道，也許你不適合打拳，更適合寫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