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石流伴著雨水,滾滾而下,墜入下方的深淵。
眾人全傻了眼。
回頭一瞅。
發現黃珀剛從地洞中鑽出來,渾身全是泥水於土,手捂著肚子,滿臉驚駭地瞅著我們,連屎都忘拉了。而侏儒艾小豔剛從外麵大便回來,見到我們安然無恙的場景,一時之間瞠目結舌。
忽然!
艾小豔聲音淒厲。
“跑!”
兩位土耗子什麼都不顧,轉身瘋狂往外逃。
“呲呲!”
兩枚峨嵋眉針從棠姑娘的手中擊出,直接刺中了他們肩胛骨,兩人身軀一頓,腳步趔趄翻倒在地。
他們掙紮著想起身,我已經趕到,頓時熱血衝腦,連環腳朝他們猛踹。
黃珀嘴裡慘呼一聲,人被踹得撞在了樹上,口中噴出鮮血,身軀摔落在地。
艾小豔的身體太輕,直接被我給踹飛了,人像足球一樣,呼嘯著化成一道弧線,滑落進了樹叢,一時竟然不知道掉在了哪裡。
花癲鶴雙目暴凸,眸子猩紅,額頭青筋鼓起,咬著牙吼叫。
“風爺!我能不能動手?!”
我冷聲回道:“動!”
花癲鶴得到了我的命令,像發狂的豹子,衝了過去,先是將落入樹叢中的艾小豔給拎了出來,接著又拎著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黃珀,一手一個,再用繩子將他們捆在了樹乾上。
這貨挺聰明的,知道現在要靠他們帶路,不能打死他們,他開始掄起蒲扇一樣的手,狠狠抽耳光,每抽一下罵一句。
“挖洞啊!”
“炸人啊!”
“牛逼啊!”
“找死啊!”
“……”
艾小豔師徒臉已經被抽成了豬頭。
花癲鶴仍不解氣,拿起了鏟子,直接將兩人的門牙硬生生給撬了下來。
他們已經被疼暈過去了。
黃珀更糟糕,本來肚子就疼,這麼一折騰,滿褲襠全是屎,順著腿流下來,惡心壞了。
花癲鶴解開他們身上的繩子,將兩人往外拖。
“老子要喂你們吃大便!”
我說:“夠了!”
倒不是說我解氣了,而是這些江湖人士,士可殺不可辱,等醒來如果發現自己被花癲鶴惡心的懲罰手段極致羞辱過,指不定會自我了結。
我還要靠他們帶路呢。
折騰到現在,天已經快亮了,雨也停了下來。
我瞅著眼前三位盜墓賊,心肝直抽搐。
港市那種爾虞我詐的國術江湖,最起碼還會講一點規矩。
可這些盜墓的家夥,出手就直接將人往死裡整,毫無人性可言。
我沉著臉抽著煙,小可等人也不敢來打擾我,默默地整理東西。
一個小時之後,艾小豔師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