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她是醫生,給你治好了病,走了。”
小圓乎聞言,突然毫無預設地嚎啕大哭。
“她不是醫生......她不是醫生.......”
他哭得撕心裂肺,極為傷心,怎麼哄都哄不住,弄得一旁小可也忍不住掉眼淚。
小圓乎一直哭,直到累得在我懷裡睡著,才止住了。
事後,我問他當時哭什麼。
小圓乎回道:“不知道,就是忍不住想哭。”
我們乘火車到昆市,本來想乘飛機從昆市到深市或者廣市,再坐輪船返港,可竟然都沒有機票,看了一下航班列次,要等上好幾天,乾脆再次選擇了坐火車。
列車一路疾馳。
途中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這張手機卡是我從墓裡出來之後臨時買的,知道的人就進墓那麼幾個人,我一開始以為是廣告或打錯了,接通之後,發現竟然是老鐘。
“寧先生,你在哪兒?”
“火車上,怎麼了?”
“你有沒有空馬上來沙市一趟,有點事向你報告,挺急的。”
“電話不能講?”
“不方便,我等你,一定要來!”
小可問我怎麼了。
我把老鐘約我在沙市見麵的事說了。
小可秀眉緊蹙:“該不會老羅倒灶之後,冷西古玩社一幫餘孽想在沙市報仇害你,逼迫老鐘打電話約你吧?哥,我們不能去!”
我回道:“如果說死的是艾小豔,黃珀可能會做這種事。以老羅那種置下屬生死如螻蟻的貨色,絕帶不出如此衷心的下屬。火車正好走京廣線,我們在沙市下車。”
火車抵達沙市後,我又有些擔心,便將小可和小圓乎安置在離車站警所旁邊的賓館住下,自己打了一輛車前往。
老鐘約見麵的地點在城南路街道一家旅社。
到了之後,發現旅社在一個小弄堂裡,又破又小,門口標的價格為十塊錢一晚。
我敲響了二樓一間房門。
老鐘開門之後,左右望了望,見沒人跟著,將我拽進了房間。
我問:“什麼事一定要我來?”
老鐘咽了一口唾沫。
“我從滇西回到沙市之後,冷西古玩社的人知道老羅已經死在了古哀牢王墓,起了內亂,裡麵的東西全被他們給搬空......”
我立馬抬手製止他。
“知道老羅死在墓裡的人,隻有你,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老鐘解釋道:“寧先生你忘了?在城池廢墟,我帶了幾個人假扮老羅做絕戶局,他們被設計作鳥獸散,我被你給逮住,他們跑了,但其實這些人一直在滇西山裡等老羅出來。”
“可他們等來的卻是學舌的鸚鵡,這些鸚鵡本來是老羅帶進去闖屍化猴陣的,闖完陣老羅就讓它們自由玩了,它們有靈性的,見到了老羅死的場麵,飛出來之後一直說‘死了,全死了’。這些人知道了消息,立馬打道回府,來冷西古玩社搶東西跑路。”
我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老鐘說:“你聽我講完,我悄悄回來之後,夜裡摸進去,發現古玩社一片狼藉,東西全搶光了,本來想看一下還有沒啥遺留的物件,結果隻發現了一個瓷杯。”
“這個瓷杯是老羅平時喝茶專用的,從不洗,也不讓彆人洗,茶垢厚得像尿苔。老羅很變態,說茶垢厚才有茶香味,平時也沒人敢碰它。由於它是普通的景德鎮現代民窯瓷,不值錢,也沒人要,就那麼丟在角落。”
“我找了一圈,啥也沒撈著,心中有氣,踢了茶杯一腳,茶杯碎了,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我心中狂跳。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