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拿起了那瓶酒,仰頭咕咚咚喝了三分二,抹了下嘴巴,猩紅著眼笑了。
“等下你彆怪我狠!”
我尋思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他,還以為風兮會館沒家法了!
出了門之後。
付東打了一個酒嗝。
“拳腳還是武器......”
“嘭!”
我一拳當胸錘去。
付東嘴裡慘呼一聲,身軀倒飛,人摔在魚盆裡,滿身全是魚雜。
“黃帽風,你不講武德.......”
“你今天才識得我?!”
我抄起旁邊半人高的凍帶魚,掄成刀,朝掙紮起身的付東凶狠劈去。
付東臉色陡變,滾地一讓。
“哢嚓!”
木魚盆稀碎,水濺一地,裡麵的魚歡騰跳了出來。
“你瘋了?!”
我開始對著他狂毆。
付東的功夫本來就輸我一籌,何況他以為我在講手,不像我本著教訓的心態來揍他,結果兩人差距立馬拉大,被我給打得鼻青臉腫,嗷嗷直叫。
他受不了了,連連喊停,我根本不理會。
無奈之下,這貨隻好用八仙門的絕技,一邊罵我神經病,一邊在魚貿市場奔逃。
本來嘛,如果他用了醉八仙的步伐,我之前是無論如何都追不上的,可現在我會奇招八仙趕集,每隔十幾步就能將他逮到,要麼重重來上一拳,要麼狠狠地踹上一腿。
這家夥徹底崩潰了,每次掙紮開都求一次饒,問我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整個魚貿市場雞飛狗跳的。
正打得歡快呢,身後突然衝來十幾位手拿剖魚刀,凶神惡煞的漢子,二話不說就朝我撲來。
不僅我嚇了一大跳,付東也臉色發白。
“老朱!彆動手!他是我老板!”
老朱就是殺魚鋪的老板,付東的朋友。
他聽了,招呼大家停了下來,皺眉問道:“真老板假老板?你是不是被威脅了?付狗兒,在彆的地方我管不著,但在南門魚貿市場,沒人能動你!”
付東嘴裡哎呦連天,一邊手抹鼻血。
“他真是我老板!我特麼請假天數太多,這家夥變態了!”
老朱聽了,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這老板,對員工夠狠!”
他們轉身散去了。
我拎著付東的耳朵。
“付狗兒!你犯了什麼事知道不?!”
付東滿臉痛苦。
“叼!我犯了事請讓法律槍斃我,彆在我朋友麵前打人,老子好跌份的!”
我冷笑一聲。
“跌份?!要不是我在老爺子麵前幫瞞著你準備逃婚且拿掉小孩的事,你小子現在手腳都被他打斷了!白癡!”
此話一出。
付東整個人如遭了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