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題女的脫軌之旅!
楊月嬋任他晃了一會兒,見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忽然把心一橫,一把推開石天木,“你這樣又什麼也不說,什麼意思啊。要分手,想分得纏綿一些嗎?既然你己經決定了,這樣算什麼?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己經說了,你還是油鹽不進,這樣抱著我算什麼?我為了你,己經半個多月沒吃過一頓飯了,傷心了這麼久,心裡巴巴地盼著你,決心想要改,為了你,做什麼都可以。我本來還以為,你己經想通了,回心轉意了,沒想到,你還是要分手。那好,該做的能做的,我都己經做了,該說的,我也己經說了。分就分吧,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糾纏你。我楊月嬋,從今以後,若再糾纏你石天木半分,我不是人,天打雷劈!”
楊月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定了定神,理了一下頭發,再看一眼石天木,便要轉身離開。哭也哭夠了。打也打夠了。嗬嗬,石天木,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好,成全你,以後彆後悔!
石天木著著楊月嬋轉身走了幾步,把心定一定,跑將上去又一把拉住楊月嬋,楊月嬋心力交瘁,把手一把甩開,怒吼,“要怎麼樣啊你!”
石天木再次輕輕慢慢地抱住她,摸著她的頭女,輕聲說,“楊月嬋,我一開始就讓你好好聽我說,聽我說。我才說了幾句話,你就打斷我了,我都沒說完呢,我還沒有說完啊,嬋兒,你就這樣走了,我的話還沒說完,怎麼辦?”
楊月嬋心想,那好吧,反正也就是個分手,你愛說什麼說什麼吧,隨你說什麼吧。楊月嬋便站著不動了,“那你說吧,我聽著,反正,你說完還不是要分……”石天木不等她說完,拿厚嘴唇蓋住了她,深吻她,楊月嬋也不再反抗,隨他。
親過之後,石天木再次認真地看著楊月嬋,“嬋兒,我不舍得你,你知道我很不舍得你。就像你說的,三個月,難道就這樣判死刑了嗎?我也不甘心,不騙你,我心裡的疼並不少於你分毫。隻是,男人可能理性層麵要大於女人,我實在不想過爭吵不止的日子。你才剛說我以前不配合你,我接受,我也承認,以前我是太自我了一些,有些時候不懂得遷就你,上次我提分手之後,我心裡很後悔,就算你今天不找我,我也會去找回你。現在你告訴我你這麼久都沒有吃飯,我心裡又加多了內疚……楊月嬋,我今天主要想跟你說的是讓我們都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嗎?不是我給你機會,也不是你給我機會,是我們給彼此一個機會。讓我們好好相處一段時間,再好好相處兩個月,就兩個月,好嗎?如果兩個月的相處,還是像以前那樣不愉快的話,我們就都需要好好考慮我們到底適不適合,好嗎?當然,如果相處愉快,那我們就什麼都不用說了,那就會一直在一起,對不對?”
石天木深深地盯著楊月嬋,待得楊月嬋默默地點點頭,便再次摟緊她,深深地吻她。楊月嬋還是忍不住在他懷裡又嚶嚶哭了起來。石天木吻乾她臉上的淚水。“走,陪你吃夜宵去,告訴我你想吃什麼,吃什麼我都請!”
楊月嬋破涕而笑。
兩個月的時間很短很快,楊月嬋過得小心翼翼,不違逆石天木,石天木說什麼,她都依存,乖巧聽話,不吵也不鬨,兩個月風平浪靜。石天木眼見著楊月嬋的變化,心疼,愛憐。
但楊月嬋也看出了石天木的憐憫,卻忽視了這“憐”裡的愛意。在兩個月的最後一個周的周五,石天木像往常一樣送楊月嬋到宿舍門口,但楊月嬋和往常不一樣,非要停在轉角處,將石天木死死抱住,很主動地吻他,笑眯眯地盯著他看了半晌。石天木摧她,宿舍要關門了,叫她不要引誘他犯罪。楊月嬋也隻管笑嘻嘻地望著他。
楊月嬋在石天木轉身離開後,回頭深深看著他背影,眼含淚光。這兩個月,她過得膽戰心驚,實在太辛苦,如此在乎一個人,讓人失去自我,一輩子也過得不舒展,越是害怕失去,越有可能失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如自己給自己判一個死刑。也許,她本就是一個不會愛、不懂愛、也不配有愛的人吧。
卑微的楊月嬋給石天木寫了封信,在他們親吻的時候,悄悄塞進石天木的上衣口袋裡。也許,他要洗衣服的時候才能看見吧,也許是幾天之後的事情吧。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己經分手了吧。手寫的分手,怎麼著,也比口頭上的要正式些吧。楊月嬋一邊想,一邊淚流,忍住不回頭看石天木,怕回頭的瞬間他也回頭,正好看見自己一臉的淚。
沒想到,楊月嬋回到宿舍才洗完臉,石天木便打了電話過來,要楊月嬋下樓來,他要和她談談。楊月嬋拒絕,說很晚了,就這樣算了吧。想要忍住聲腔,也沒有忍住。
“楊月嬋,你不能這樣吧,就算要分手,要判死刑,那也要最後給我一次聲辯的機會吧?這樣,對我不公平,你知道嗎?下來,你給我快點下來!我石天木一輩子沒求過人,這次求你了,好嗎?再聽我一次話,好嗎?”
“……”
“好,你不出聲就是你答應了,快下來。我這就過來。外麵在下雨,你總不會讓我一直在雨裡站著吧?”
“哐”。石天木把電話掛了。
下雨?這……剛才還沒有下雨啊。
跑到樓道一看,還真下雨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在雨中淋著吧。
楊月嬋吸了吸鼻子,拿了把傘,跟宿舍阿姨好說歹說,才給放了出來。她想慢點走,但又害怕他淋太久,想快點走,但又覺得己經分手了,何必表現得這麼在乎?
就這樣時快時慢的走到約定地點。石天木迎著雨衝了過來,看見楊月嬋,什麼也沒有說,隻管抱住她,失聲痛哭。
是的,失聲痛哭。
這是楊月嬋從來沒有見過的石天木。她見過他眼含淚光,也聽過他為自己輕聲吸鼻子,但像這樣的失聲痛哭,還是第一次。楊月嬋莫名有點驚慌,有點不知所措,難道是我的文筆實在太好,把他感動得稀裡嘩啦的?還是,我實在太有魅力,兩個月就完全收服了他?
楊月嬋隻管這時抱著哭得孩子一樣的石天木,突然又覺得他是不是不舍得自己但又不得不分手,所以才這麼傷心呢,想著想著,她又再次淚崩。兩個人抱頭痛哭。
“都是你惹的,我明明想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己經為你哭得夠多了,你害我,都是你害的!把我叫出來乾嘛,乾嘛?!”楊月嬋捶著石天木的背,“我信裡麵己經說得很清楚了,求你放我走吧,我受不了了!我這兩個月過得太辛苦了,我遭報應了,我就應該答應你提的分手,為什麼要拖著你,讓我們兩個人都不好過。都過得小心翼翼。我不想過這樣生活。如果你能找到讓你快樂的人,我也會真心祝福你的!……乾嘛要這麼在乎你,這麼在意你,把我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我都快不成人形了,我受不起了,我實在太累了,我配不上你,永遠都配不上你,無論怎麼努力就是配不上,你放我走吧?你去找一個配得上你的人去,好嗎?”
楊月嬋用力要推開石天木,被石天木死死抱住,石天木哭得混身顫抖,“不是這樣的,嬋兒,不是這樣的。是我自己,我自己,我愛你愛得難受,是我不想失去你,我承認我真的非常愛你,非常非常愛你,不要再鬨了好嗎?求你了……對不起,我不該對你提分手,是我的錯,求你你原諒我好嗎?我以後再也不會提這兩個字,說到做到!除非你不要我,除非你不想和在一起了,我永遠也不會再提這兩個字,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石天木捧著楊月嬋的臉,楊月嬋看著滿臉真摯的他,定了定神,還是邊啜泣邊說“我不配上你……”
“以後不許你再這樣說!你在我心裡是最好的最優秀的,不經過我允許,誰也不可以對你說這樣的話!”
“你們班同學這樣說的。”楊月嬋翹著小嘴驕滴滴地看著他。
“誰,告訴我,明天我就滅了他!我的女人,也有他說的份!”
楊月嬋突然笑了起來。
“好啦好啦,”石天木摸著楊月嬋的頭發,柔聲哄著,“以後你也不可以再說這樣的話,不然,小心我揍你!你沒見過我打人吧?打起人來那叫一個生猛。”
石天木見著和好,時間也晚了,兩人還是要分開,各自回宿舍。“哎,真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抱著你,永遠也不分開就好。”
臨了,還是抱著深吻了一把。
後來,楊月嬋把這事兒用無比得意的語氣講給王思華聽,王思華好生感慨,“真是癡男怨女啊,你們也不嫌矯情得慌啊!”
“哈哈,我們這種發自內心的矯情,一般人一輩子想要也想不到呢。哼!”楊月嬋不甘示弱。
“也是。我家彭兵,我就沒見他流過淚,更何況哭呢。”王思華悵然若失。
有朋友說真正的愛情保鮮期是不到一年的,石天木眼神堅定的回應,“那你就等著看吧!”
石天木原本就自有他天然的驕傲與個性,楊月嬋依舊能為了“配得上他”而努力做出改變,兩個人感情穩定之後,楊月嬋在石天木的包容順從下,慢慢變得不再輕易發脾氣。
但除脾氣之外,似乎外表上的變化大於內心的變化。外表上,楊月嬋找回了原本的自己。石天木助推楊月嬋找到了真正的自己,幫助楊月嬋找到了自信。
楊月嬋感激著自己遇到了一個非常好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