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有的修士都是大道的載體，但修士具體能夠掌控哪些大道，取決於載體與大道之間的契合度。
如果載體與想要修行的大道之間契合度極低，那麼基本就不存在能夠掌握的可能。
在這一點上，哪怕是大道石這樣的奇珍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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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東西……”
隻要能參悟出道的雛形，就認定載體與這一大道之間的契合度是在及格線上的。
所以吞蛇能夠掌握時間大道，絕對是這塊時間大道石的功勞。
但很顯然，即便是以吞蛇的消化速度，也未能將這兩塊大道石完全吞噬掉。
最終全部便宜了宋祁。
撿到這兩塊瑰寶，讓宋祁的心情頓時就愉悅了起來。
但很快，宋祁就蹙了蹙眉頭。
因為這倆玩意很像是吞蛇的消耗殘留物。
這麼一想還有些怪惡心的。
反正也不是不能用，多弄點水反複衝刷幾遍就好了。
畢竟宋祁是以煉化的方式來汲取大道石中蘊含的大道真諦。
而虛空生命是通過直接吞到肚子裡的方式進行消化吸收。
在虛空生命爆率為零，渾身上下一塊能用的地方都沒有的情況下，能弄到兩塊想“消化殘留物”，已經讓宋祁很滿足了。
沒看之前斬殺了那麼多虛空生命，最後連屁都沒能留下半點。
而吞蛇那位名義上的主人，恐怕也是舍不得吞蛇體內的這塊時間大道石吧。
即便還有其他因素隱藏在其中，宋祁也敢斷定這就是主要的原因之一。
能夠掌控時間大道的強者絕對是萬中無一。
那麼相對應的，關於時間大道奇珍的孕育，也要遠比其他大道相關的奇珍更加困難。
……
山河社稷圖外，歡呼聲與怒吼聲連成一片，使得靈光大世界附近的全部次元都處在動蕩之中。
儘管沒有任何生靈能夠感知到山河社稷圖內的勝負如何，但當吞蛇被山河社稷圖鎮壓的那一刻，虛空生命大潮的退散就已然成為定局。
沒有辦法，山河社稷圖的皇道威壓實在是太過於浩瀚了。
那沾染了皇者氣息的重器，即便不是在針對自己，隻是處於周邊感受，就身心皆悸。
這就是一種超出恐懼極限的力量，使得虛空生命開始動搖。
再加上吞蛇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以虛空生命那簡單的腦回路，根本無法分辨鎮壓與死亡的區彆。
總之，在這些虛空生命的眼中，吞蛇的消失就直接可以與死亡畫上等號了。
雖然事情的真相確實也是如此。
這一戰是相當慘烈的，景曜星係中有多尊聖者被虛空大道洞穿，留下難以愈合的大道之傷。
更有不幸者當場隕落，被虛空生命吞噬，屍骨無存。
但這就是修士的宿命。
即便是強大的聖者也不例外。
除非你已經徹底擺爛，不再想著繼續修行。
但擺爛的聖者，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光靈大世界的這片戰場中。
所謂聖者，並非是凡人想象中不死不滅、無所不能的“神明”。
聖者儘管褪去了肉體凡胎，但仍舊是有血有肉的生靈。
會衰老，會受傷，會死亡。
儘管聖者相較於聖境之下的修士足夠強大，近乎與“神明”無異。
但修行之路就是這樣殘酷。
聖者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需要的資源與天文數字無異。
光是日常修行所消耗的源晶，就根本不是聖境之下的修士可以想象的。
誠然，以聖者的強大，可以奪天地之造化，完全憑借天地精氣來修行。
但那種速度要遠遠慢於使用高品質源晶來修行。
聖者“萬壽無疆”，看似風光無限。
但相對於浩瀚的宇宙來講，不過是滄海一粟。
區區萬載，彈指一揮間。
所以即便是聖者，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消磨。
大限一到，不突破，便隕落。
至於封印？
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啊……
因為眼下便是所有生靈都在期盼的黃金大世，或將前所未有。
在這樣的天地環境下都辦不到，難道要窩窩囊囊的老死在封印中嗎？
那或許才是真正的遺憾。
能走到這一境界的生靈，年少時無不是一方疆域的豪傑。
即便雄心壯誌已不在，但骨子裡還是不甘願淪為平庸的。
所以當機緣出現，他們依舊會去爭、會去拚。
但這世間又怎麼會存在沒有凶險的機緣呢……
感受著那些已經消亡的氣息，一尊尊聖者在低聲輕歎。
或許有一天，他們也會倒在這布滿荊棘的修行之路上。
（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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