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城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一道失意潦倒的身影四處晃蕩,仿佛“寒窗苦讀十餘載、卻一朝落第”的窮酸秀才,不少路人對他指指點點,眼中儘是嫌棄。
可那人鬱鬱寡歡,就像沒聽到一般,獨自猛然鑽進了一家豪華酒樓。
“誰讓你,進……!”店小二剛準備攆人,卻眼睛毒辣的瞥見了,那塊在王濤腰間晃蕩的上等玉佩。
當下話音一轉,點頭哈腰地獻媚道:“客官~,樓上請!上等的雅間,任您挑選。”
“快跟上去~!招待好了,少不了你的工錢。”待王濤冷眼上樓後,老掌櫃很是讚許的看了那名店小二一眼,接著給他使了個眼神兒,後者當下會意,趕緊跑上樓去。
其餘幾名添酒加菜的店小二,自然是羨慕不已。沒看到,樓下坐著這麼多鄉巴佬嗎
“沒錢還敢來咱們這兒消費讓自己攤上了這樣的酒客,也真是夠倒黴的!”
“可不是,沒錢打賞不說,一個個還他媽最難伺候!”
“媽的!你們倆兒嘀咕、嘀咕,說什麼呢”
“哎呀~!我們說,隻要客官您吃好喝好,我們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
幾名忙得焦頭爛額的店小二,好不容易停下來休息、抱怨兩句,卻是被靠近的酒客給聽到了,二人當即打個馬屁,趕緊腳底抹油,開溜兒。
“客官,來點什麼”一處雅間裡,店小二接近九十度彎腰,恭敬地向楠木圓桌上的英俊男子詢問道。
“搞快點,一壺烈酒,有沒有菜都無所謂!”王濤心緒煩亂,很是不耐煩的擺手催促,隨手賞了那人一兩銀子。
“好勒!”店小二歡喜若狂,趕緊屁顛屁顛地跑下樓通知廚師,然後知會幾人給王濤抱了兩壇陳釀五十年的女兒紅。
“新鮮出爐的,客官慢用~!”不多時,十幾道熱氣騰騰的菜便擺滿了整大張桌子,幾名送菜雜役禮貌性見禮後,便退下了。
“為什麼玉清……,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王濤一抱著大酒壇子就仰頭牛飲,半斤高強度烈酒,十秒鐘不到便已下肚。
“問世間……情為何物楓淩,我要定要讓你……生不如死!這是你欠我的、欠我的……!”猛然摔碎一個酒壇子,王濤整個人臉色通紅、大腦暈暈乎乎,口中不斷說著渾話。
“吱吖~!”雅間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名妖豔嫵媚的女子一臉怒容,一把奪過王濤手中再次開封的酒壇子。
“王濤,你這個笨蛋!”看著王濤自暴自棄、樣子如此頹廢,胡妹兒猛然給了他一耳光,緊接著心口劇痛,蹲下身捂著嘴,泣不成聲。
“玉清……,玉清,是你來了嗎”王濤被打得吐出一口酒水,腳步晃晃悠悠,很是艱難的撲在女子身前,身上全是衝天酒氣。
胡妹兒猛然一怔,心頭酸酸的苦澀道:“自己心愛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麵,卻是叫著彆的女人的名字!”
“我不是,我是……妹兒啊!”仿佛一把刀捅進心窩,胡妹兒嬌軀一顫,埋頭放聲抽搐,哭得更加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