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得到這個結果,楓淩心下嗤笑一聲兒,將那些充斥全場的流言蜚語,以及持刀男子投來的獰笑,全部直接無視掉了。
這麵不改色的一幕,直看得朱不胖二人臉色一紅,心下慚愧不已。
先前他們可是在心頭腹誹,青衣男子究竟能不能做到“喜不言、怒不語”?
直到現在,他二人終於得出了答案!
“老大加油!揍扁那條毒蛇……!”在佩服的同時,二人心頭也很為楓淩感到不岔,趕緊上前很是溫暖人心地送去一句打氣的話:“如果可能,扁死最好!”
就在這時,陳長老的話音響起:“為了更好地展現內門弟子的風采,決賽的每一場比賽,都將單獨進行。血五、楓淩上台,其餘人退下觀戰!”
一定會的!
楓淩抽空向二人露出一絲微笑,在心頭暗暗念叨一句,接著人已經緩步向懸浮的石台,或者說是“擂台”走去!
“忽——!”寒風蕭蕭吹拂,天空格外陰沉,一股煩悶燥熱之感,突兀降臨於所有人的身上。
“快來押注啊,穩賺不賠的!”隨著兩名弟子悄聲吆喝,底下不少人心中一動,湊近前開始買馬。
賭注便是:猜測青衣男子幾招被血五乾掉,數字在三招誤差之內,越接近返還獎勵越高!亦或者,抱一賠五的冷門——青衣男子戰勝血五!
“我買楓淩……,贏!”
突兀一道話語傳入耳中,正給人收錢下注的朱不胖二人猛然一怔,隱隱感覺聲音有些熟悉,不由得疑惑地仰頭望去。
“況、況師兄……!”
其餘人愣了一下,抬起頭剛準備開口譏諷,卻看清了精瘦男子的麵容,當即心下一驚,將到嘴的話給生生吞咽了回去。
“況師兄,買多少?”
識得來人,朱不胖二人與其在暗中傳音、進行了一段秘密的交流後,緊接著,朝精瘦男子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一百兩……,黃金!”
精瘦弟子眉頭一挑,十分隨意地掏出一張烙印著“壹百兩”的金票,接著緩緩放在了胖瘦弟子二人的跟前,看那樣子,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
“嘶……!況師兄不愧是,內門弟子中的大款啊!”
無論是正排隊押注的數百名弟子,還是已經押過注的百餘名弟子,全都的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印入瞳孔的閃爍金光,雙眼都紅了!
“賠率一比五,況師兄慢……慢走!”
正當無數人投來羨慕的目光,以為況圖就是錢多沒事兒乾、發善心前來進行救濟的,卻不想朱不胖二人在心下苦笑不已。
“況師兄,也太黑了!剛剛還點頭說,會少壓點兒的!”
“唉~,五百兩……黃金啊!一下子說沒就沒了,這趟下來,能賺的所剩無幾……!”
兩個家夥一臉肉痛,仰頭欲哭無淚,心頭突然有點腹黑,很期盼青衣男子這一場能夠假意輸一下,這樣至少賺大於陪,可以把損失先給找回來啊!
“喂,你們倆兒還做不做生意了!?沒見著我們,還排著這麼長的隊嗎?”
“哼~!慌什麼慌?穩賺不賠的生意,我不信你還能走了不成!”
二人財路被斷後,連帶著給其他人沒個好臉色看,進行登記收錢時,也都不如之前那般熱情了。
“哼!”那名開口抱怨的弟子被懟了回去,當下臉色鐵青,望著二人咬了咬牙,最後還是咽下這口氣上前押注。
若不是,看在朱不胖二人實力過硬的份兒上,這名內心驕傲的內門弟子,早就操起家夥上去跟二人乾一架了。
“踏踏~……!”清脆腳步聲響起,青衣男子縱身躍上石台後走的很慢。
“快點兒,真是浪費我時間!”
一道聲音傳入耳中,青衣男子瞥了一眼對麵那持刀男子,看其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顯然已在台上等了很久了。
“好大的一塊兒棋盤!”
楓淩喃喃一句,遠看是一回事兒,親自降臨又是一回事兒,直到他身形真正落下,才看清這麵懸浮石台是正方形的,一條條劃線縱橫交錯,構造成完整的格子控。
“可惡的小子,受死吧!”
見對方還有心情東張西望,完全將自己忽略,血五眼底閃過一道隱晦的殺機,當即身形暴起,操著漆黑大刀往分神的青衣男子頭頂砍去。
“嗜血刀,斬息斷血!”幽暗的光芒閃爍,刺骨的冷意包裹而來,青衣男子隻覺自身的氣息被牽扯了一下。
“怪不得!”親身體驗,總算是知道蠻力之前有多吃虧了,沒有八轉修為根本沒有掙脫的可能。
“忽~……!”
這一刀來得迅猛,若是落實了,勢必將青衣男子給劈成兩半鮮血淋漓的屍體。
“火焰神槍訣!”
也不見有何動作,青衣男子眼神一凝,一杆銀色長槍猛然在手中放大。
召喚出火尖槍後,楓淩緊接著輕喝一聲,單手發力橫掃,出人意料地將臨近的凶厲大刀震偏出去。
“喝~……!”
暴喝聲兒下,感受到虎口發麻、一連串火花迸濺,血五暗下吃了一驚,趕緊抽手回刀、極速閃身,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劃著刀麵而來的反擊槍尖。
“嘭~……!”
一連竄的巨響傳出,血五越打越心驚,本以為青衣男子是個軟柿子,卻不想還有點兒本事,自己的招式竟然對他完全無效!
“可惡!”
對方的反應力,超乎想象!不過,再次進攻卻讓血五有些意外的是:
對方的出手放慢了,似乎有點兒不自然的彆扭,實力與氣息之中,也都透露著古怪的味道兒。
“嘶~!”石台上煙塵撲飛,見著極速輾轉騰挪、揮舞著手中銀色長槍的青衣男子,一上來就壓製著持刀頻頻格擋的煞氣男子窮追猛打。
台下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青衣男子的表現已然出於了他們意料,下賭注的不少人突然沒由來的開始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