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玉清宗一戰之後,楓淩與相秋白已有一年多沒有照過麵。二人本以為此生都不會再相見,可造化弄人,還是在九嬰之地遇上了。
如果說相秋白在這裡,那麼是不是說……她應該也在這裡?
“你剛剛將我悄無聲息地凝結成冰霜的那一道招式可有名字?”
楓淩言不達意,雖說是正麵看著相秋白詢問,但目光中卻沒有一點兒好奇之色,反倒用眼見餘光隱晦地掃過對方身後的陰暗森林。
他心中既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煩躁易怒。他還沒有想好該以怎樣的態度來麵對她,或者說,他還沒設想她會以何種態度對待自己。
“此招名為:霜落無痕!”
細微水分子在橫舉的寬劍劍身之上悄然凝結成霜,相秋白特意重新展示了一遍新創的劍招。
他曾經是使用無風刃的,變故之後,為了掩藏身份與提升實力,才改用器型最為貼近的寬劍。
這招輕易不為外人展示,相秋白顯然沒把楓淩當做外人。
雖然,兩人曾經的關係很微妙。甚至,相秋白曾因二人情係於一人,而對楓淩帶有一絲敵意。
但是,經曆玉清宗一戰後,楓淩曾拚死為她所做過的一切,相秋白都看在眼裡、也銘記於心裡。
如今遇見,相秋白不僅將楓淩當做可以公平競爭的情敵,也將楓淩視做可以坦誠相待的故友。至於那一絲敵意,早隨時間煙消雲散。
“霜落無痕,霜落無痕…霜落、霜落…落…霜落、霜落……霜!”
楓淩口中喃喃自語,一邊胡亂複述著劍招之名,一邊環顧著空落落的四周,隻覺一股噬心的酸楚襲湧上鼻梢,差點兒呼喊出彼之名。
“楓淩,彆找了……”
但見麵前之人一副渾渾噩噩、心不在焉的模樣,相秋白頓時眉頭輕皺,沉聲道:“阿冷她沒來!”
“哼!她來不來,與我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