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的鎮魂歌!
鏡子碎裂的聲音,往往都會讓人心中一顫,要麼旁邊可能有人遭殃了,要不可能自己的錢包要倒黴了。
這一次,這聲音同樣讓所有人心顫。
就在汪淩絕望的考慮要不要用槍中最後的幾發子彈,讓自己和李乾他們一起上路的時候,一道身影忽然從他的身邊一閃而過,然後“撞擊”在了那汪淩竭儘所能也無法破開的空氣牆之上。
哢擦,哢擦…
那清脆的,悅耳的,讓人狂喜的破碎的聲音響成了一片,聽在汪淩的耳朵裡,竟然是那樣的令人心曠神怡。
那道身影是…
十根潔白纖細的手指呈現爪狀,手背貼手背貼在一起,而手指根部開始,隱約有一些透明的,類似冰麵的裂紋正在蔓延開來。
起風了,一縷縷黑色的如同煙霧般的存在從蔥青手臂開始慢慢蔓延到了五根手指之上,也沾染到了那透明的“冰麵之上。”
是了,那無窮無儘,不會被利器所毀壞的空氣牆,也終究是會遇到注定要歎息的存在。
那就是,同樣無窮無儘,能夠讓一切事物、一切存在包括空氣在內都化作塵埃的魂諭泯滅啊!
汪淩眼角落下了一道晶瑩的淚水,但是他卻在笑,咧著大嘴,絲毫不在乎形象的大笑著,狂笑著,鼻涕眼淚流了滿臉都是,但是他依舊在哭著笑著。
那道身影是那樣的曼妙,風姿綽約,但同時又是那樣的高大,充滿了力量感。
冰寧回頭看了一眼汪淩,笑了笑,“抱歉,我到的晚了些。”說完後不再多言,轉回去直視著蔣誌山,表情變了。
“就是你不是嗎?蔣誌山,那個殺了李東明和…我弟弟的家夥。”
“有這回事?我怎麼不記得,大概是他們實在是太渺小,不值得進入我的記憶吧。”蔣誌山雖狂,但是他也感受到了冰寧的強大,不敢太多托大。
隨手揮了一下,李乾和王粒丁全都飛了出去,變成了滾地葫蘆,張大著嘴好像忘了怎麼呼吸一樣。過去了好幾秒後,身體素質要強健的多的李乾眼中才恢複了一絲神誌,猛地大口喘息幾乎要把自己的肺都撐爆了。
很快,他就發現躺在自己身邊已經暈過去,肺部已經沒有任何起伏的王粒丁。李乾來不及多想,直接一拳砸在了王粒丁的胸口之上。
王粒丁被這一拳砸的幾乎從地上彈了起來,被擠壓反彈起來的肺泡此時才算想起來了自己的本職工作,膈肌用力的收縮,肋間肌玩命的舒張,一直到把肋骨撐得都發出了哢哢的聲音才停止。
兩人逃過一劫,無力的躺在地上,因為剛才被空氣的壓力壓迫的太過厲害,現在皮膚下邊那些已經破碎的毛細血管全都變成了漏網。
鼻子、眼角、口中都在往外流著血液,不時咳嗽還會帶出一些血沫,王粒丁一睜眼看到的是漫天的血紅,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媽的,原來死了以後還有疼痛感啊,我還以為會失去感覺呢。媽的,我這怎麼渾身都疼。”
“彆扯淡了,趕緊恢複,我們等下還要去幫忙。”李乾沒好氣的說,此時的他已經半坐了起來,用胳膊支撐著自己防止再倒下去,看著麵前的戰鬥,滿臉的焦急。
冰寧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隨著她的雙手慢慢發力,對於汪淩來說猶如天塹的空氣牆,那令人牙酸的破碎聲頓時響成了一片,最後卡啦一聲巨響,化作了無數的碎片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還真是有些意思呢,看來你是一個有趣的對手。啊,不對,應該說你有資格得到我的垂青,陪你過兩招。”蔣誌山絲毫沒有在意李乾兩人,對他來說,此時幾乎廢掉的他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脅。當然,本來也沒有什麼威脅,是隨手就可以殺掉的存在。
“今天出門沒刷牙吧。”撕碎了空氣牆的冰寧並沒有著急進攻,她已經知道了這隻是那排名26的氣盾,竟然被人用到了如此地步,麵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解決的家夥。更何況那戰鬥力幾乎不在自己之下的李乾還在那裡癱軟的和軟腳蝦一樣,自己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恩?什麼意思?”蔣誌山下意識的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牙齒,難道中午吃的菜葉粘在了牙上。
“口氣不小。”
聽到冰寧這麼說,蔣誌山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情商太高的人。但是現在的他強大如斯,所遇到的人,要麼將他視為低級的遊魂,輕蔑鄙視,要麼在發現他的強大之時,滿臉絕望,跪地求饒。
怎麼會有人發現自己的強大後,還膽敢出現挑釁?還是個美麗的女人,她怎麼敢出言不遜?
“女人,本來看你能力與容貌出眾,還想將你收在身邊,一起將這世界拿捏在手心之中,做世界的掌控者,既然你如此不識相,那我恐怕隻能再擇一個女下屬了。”
冰寧嗤笑一聲,“動漫看多了吧,還掌控世界,我看你是中學二年級沒有畢業!”
不再多說,冰寧雙腿微微下蹲,身體前傾如同一隻隨時都會衝出去捕獵的獵豹一樣,雙手的掌心向後,手心各有像是黑洞一樣的旋渦正在旋轉著,正是被壓縮到了極致的泯滅。剛才冰寧正是用這種方法將空氣牆破開了一個洞,進而徹底將其毀滅。
“不識好歹,那你就去死吧!”蔣誌山三番五次被冰寧譏諷,早已經怒火中燒,此時終於被引爆了。重重的一腳踏在了地麵之上,飛身躍起再次站在了半空中,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對著冰寧指了過去。
“冰寧小心!”汪淩見狀,連忙大喊出聲,剛才李乾和王粒丁都是被蔣誌山這樣一招製服的,要是冰寧也折損了,那就真的完蛋了。
漫天的空氣在氣盾的規則下,全都向著冰寧擠壓而來,隻要短短的幾秒鐘,冰寧就會被那幾十上百個大氣壓,幾乎凝為固體的空氣給壓在那裡。
可是,會嗎?
冰寧沒有絲毫的猶豫,右腳用力向前邁出一步,整個身體以左腳為支點向前傾斜過去,帶動著右臂最終到右手,瞬間甩了出去。
叮!
空氣明明是沒有形體的,但此時冰寧卻好像拍在了什麼金屬上一樣,發出了一道巨大的轟鳴聲,一切都像被相機定格了一樣,蔣誌山和冰寧都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一動未動。
在周圍觀戰的四人全都咽了口唾沫,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心急如焚,為什麼他們倆誰都沒動,難道在等待對方的破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