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的鎮魂歌!
“真是要了命了,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坐飛機。”汪淩一邊嘟囔著一邊從懸梯車上走下,有些油光的臉上還盯著兩個黑眼圈。
“唉,什麼時候咱們的高鐵網能坐到全世界各地就好了,起碼沒這麼難受啊。”汪淩不停的扣著自己的耳朵,在飛機上睡覺時間長了而且不張嘴,大氣壓差就會導致耳膜不適,感覺就像被啥東西頂住了一樣,實屬難受。
“坐飛機還好,就是長途飛機坐經濟艙實屬痛苦,”冷睿也扭動著自己僵硬的脖頸,抱怨的時候偷偷瞅了瞅冰寧,見後者沒啥表示,又接著說,“要我說就應該包個專機來,特殊任務特殊對待。”
“你怎麼不說包個遊輪來呢。”冰寧雖然帶著墨鏡,但是兩個人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白了一眼,“我都沒說啥,你們兩個男的在這兒逼逼叨什麼。”
汪淩張張嘴,到底也沒說出來啥。
說來也奇怪,一樣是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冰寧看上去竟然像是剛剛梳妝打扮才出門一樣。
汪淩想來也沒有直男癌,化妝品了解的頗多,但其實愣是看不出來冰寧到底有沒有化妝,除了那絢爛的一眼可以認出999口紅,其他地方真的是比淡妝還要自然。
重要的是,她分明沒有一點疲態,難道泯滅還有保持形象的輔助功效?
“你倆事還不少,公司又不搞金融,所持有的科技也無法投入民用市場,哪有這麼闊綽。”
“你不要騙我,我讀過書的。”汪淩正努力的用吸油紙擦拭自己鋥亮的額頭,“就光是維持地下基地的電力也足以支撐一座小型城市了吧,會喊窮?”
冰寧用十分鄙視的目光,當然是透過墨鏡的那種,看了汪淩一眼,“地熱能。”
汪淩自覺的閉上了嘴,這冰寧現在雖然剛見麵的時候那樣冷冰冰,但現在似乎以懟他為樂,多說無益,還不如老老實實。
當地分部派駐過來的人早已經等候在了跑道邊緣,不知道他們在各種機構中滲透到了什麼程度,甚至可以驅車進入國際機場的內部。
獵魂的車永遠那麼好認,不管是中國總部還是各地的分部,黑色輪轂,黑色車漆以及黑色不透光的玻璃,看上去就像是個黑盒子。
“你說他們把前擋也弄成黑色的,能看見路嗎?”遠遠的看到了並排停放的三輛帕傑羅,汪淩忍不住小聲問冷睿。
“嗯,應該是視力比較好吧。”冷睿一本正經的樣子永遠讓你摸不透他到底是吐槽還是真的沙雕。
一名身著黑色體恤,留著小胡子的人站在車的最前端,後邊是一個足以讓人懷疑其到底能不能鑽進車裡的又高又胖的大家夥,和一名黑的發光,瘦如麻杆但是渾身腱子肉的人。
“冰寧小姐嗎,真是遠聞不如一見!”看到三人走過來,站在最前邊那個小胡子主動迎了上來,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十分紳士的鞠了個躬。
“你就是我們的接頭人員?”冰寧微微點頭示意,沒有太大回應。
“是的,在下裡根,洪都拉斯分部副部長。”
“你是美國人?”汪淩的英語不是那麼好,但是好在這小胡子的口音不那麼重,馬馬虎虎可以聽個明白,但是這個裡根的名字著實讓汪淩感覺摸不到頭腦。
“啊,不,我是地地道道的洪都拉斯人,土生土長,如假包換。”小胡子十分熱情的把自己的右手遞了過來,“這位想必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汪淩專員吧,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其實汪淩壓根沒聽懂這家夥英語說的後邊這幾個詞什麼意思,但是聽到那“hata+,估計應該是啥客套話。”
“哪裡哪裡,還是你長得帥。”賠笑著握住了小胡子的手,汪淩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滿嘴跑火車。
“他們這裡的人起名字比較隨性,不像我們必須隨父輩的姓,基本可以隨便起。不隻是裡根,叫華盛頓,布什甚至墨索裡尼的都大有人在,如果你去查看洪都拉斯的姓名注冊記錄,可能會發現有上千個奧巴馬。”
冷睿顯然做足了功課,他主動和小胡子握了握手,用中文和汪淩解釋說。
“還有這種神仙操作?”
但是,汪淩立馬就見識到了這種隨性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手下的兩位得力乾將,彆看相貌不出眾,但是絕對能力超群。比較壯的這個叫移動電源,這個個子比較矮的叫輪胎。”
???
認真的嗎??
汪淩分明看到冰寧都有些忍不住了,借助蹭鼻子來掩飾自己幾乎憋不住的笑意。這起名字已經不能叫做隨性了吧,這簡直是隨便啊。
另外,這兩位的相貌不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