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有用吧,安德魯在心中祈禱,如果沒用的話隻能給自己來一刀了。
“瑪利亞,瑪利亞!媽的,這個臭娘們在什麼地方,瑪利亞!!”外邊突然傳來了男人的怒吼聲,安德魯連忙將木盒收好,走了出去,而那護士已經著急的不行了,看來瑪利亞就是她的名字,不知道這個正在喊她的男人是什麼來頭。
喊聲從上層傳來,兩人一前一後向上走去,那個人好像剛從外邊回來,眉毛和胡子上都有一層厚厚的白色的冰霜,看到護士和安德魯一起出來,立刻憤怒的罵道。
“他媽的,我就知道讓你這個家夥守護根本就不靠譜,隔著五十米我都能聞到你身上那發情母貓般的味道,就知道找男人?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簍子?”
“發生了什麼?”安德魯忍不住問道。
“你又是哪個王八蛋?”這人怒視著安德魯,“我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你,你難道是瑪利亞這個碧池私藏在哪裡的公貓?”
安德魯忍住沒有發作,他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這個家夥大聲的嚷嚷已經引來了一群人。
“怎麼了?漢克,又在生瑪利亞的氣嗎,你難道還不知
道她,想看住她除非你喂飽她,可你好像做不到啊。”人還沒有從外邊進來,就傳來了一陣哄笑聲。
這個被稱作漢克的男人並沒有因為這些玩笑就放鬆一些,反而臉色越來越難看,“麥道爾,你們也來了,出大事了。”
“到底是回事,你倒是說啊,這個家夥是誰?”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在說安德魯。
“我是曆史學家,剛到麥克默多,因為學科問題所以沒有什麼和大家相關的研究課題,大家也就一直都沒有見到我。”
“曆史?相關?”那個身材十分魁梧的麥道爾搖了搖頭,“那些腦子裡隻有美金的企業家們都瘋了吧,把學曆史的書呆子送到這裡做什麼,有時間來這裡體驗生活,你還不如去總統山上數一數他們的頭發數量是不是和實際的一樣。”
又是一陣哄笑。
“比起嘲笑我的學科,我認為大家應該先聽聽漢克想說什麼。”安德魯指了指漢克,後者的臉看上去和醬茄子一樣,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凍得。
“斯科特不見了!”漢克怒吼著,他衝到了原本的兩件病房前,猛地一拉,大家才發現那被牢牢鎖住的病房,竟然是虛掩著的,而裡邊的一排四張病床上,此時空無一人。
大家都不出聲了,他們都知道斯科特已經成了什麼樣子,他的手臂根本就算不上是人的手臂了,黑漆漆的,皮膚變得白皙又有些透明,與其說是皮膚更像是一層膜,下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毛細血管網……正在流淌著黑色的血液。
他的心率已經低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而幅度也已經微乎其微,不時還會出現停搏的現象,即便是醫生,也為大家準備好了手套和防毒麵具,用來給他收屍。
那麼,這樣的斯科特,怎麼能夠離開病房呢?
“一定是有人在外邊打開了,把斯科特給背了出去,誰會這麼做呢?”
“斯科特可是我們的同事,我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我看啊,這個所謂的新人就很可疑,學曆史的到麥克默多來,也太搞笑了一點吧。”
“對,那個家夥,你到底把斯科特弄到哪裡去了?”
安德魯沒有搭理他們,自顧自走到了門前,漢克謹慎的退開了一些,和他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這個病房中,除了斯科特,還有彆人嗎?”
“沒有了,除了我這倒黴的護士,這些挨千刀的家夥根本就不敢進去,也就這個時候吠的歡實。”回答的是護士瑪利亞,她對著一幫男人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十分的不屑。
“門是從裡邊被撞開的,”安德魯將門拉開,鎖的位置已經嚴重變形,鎖頭幾乎斷裂,而鎖銷孔的位置,已經向外裂開,顯然收到了極大的撞擊。
“地麵上留下了黑色的腳印,看來他的情況比你們說的嚴重的多啊,絕對不僅僅是手臂。”
“我的天,這個門這麼厚,麥道爾,你能撞的開嗎?”
“當然不可能,這個門的門銷可是鋼的。”麥道爾沒有任何心情開玩笑了,他問安德魯,“新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斯科特,可能已經不再是斯科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