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的鎮魂歌!
史密森尼博物館門前聚集著成群的人,有很多是青少年,在得知這裡是會議地點後,他們中的很多甚至提前一天就來到了這裡。
一個個橫幅扯在那裡,看著頗有些好萊塢的風格。
“變種人去死!”
“這個世界不需要你們保護!”
有些個傳教士模樣的人,站在桌子上,手中捧著某經,穿著兜帽衫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可是他們手中拿著大功放聲嘶力竭喊著的話聽上去,卻又十分的可笑。
“子民們,他們是魔鬼,隻有將靈魂賣給了撒旦,才能擁有那些能力。他們口中會噴出火焰,他們的眼睛能夠蠱惑人心,他們的話語將會殺死信徒,他們就是魔鬼在人間的化身!我們絕對不能允許他們堂而皇之的走進我們的世界!就像吸血鬼絕對不允許進入教廷!”
他們真的很有做牧師或者傳教士鬼知道叫什麼職業的天分,跪倒在他麵前的不隻有學曆不高的農民、甚至還有白領、學生以及各種精英,在這種話語的蠱惑下熱血沸騰,恨不得和那些所謂的“魔鬼變種人”以命相搏,然後超度他們。
軍方在博物館門前圍了一個隔離圈,數量裝甲車、鐵絲網和隔離帶讓這裡看上去如同在巴格達的某國大使館一樣。
許多記者擠在隔離圈外的人群中的最前邊,長槍短炮早已經裝好,隻等著他們眼中的“演員”到達。
“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約翰遜!如大家所見,現在的現場氣氛十分的活躍!大家都在等著那些被稱作’變種人’的家夥到來,可是據說他們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出發,十分鐘前就應該到達這裡。不過並沒有,他們依舊沒有到,聽說他們在來的路上收到了某種武裝襲擊!對此我非常好奇,他們今天是否還會來參加會議,而且!所謂的’變種人’被襲擊後,他們是否會使用自己的能力來虐殺那些襲擊者呢?我們拭目以待!”
一輛哈雷高高的飛起,在撞開了某輛故意攔在路中間的車後,在路麵上不斷的翻滾著,肢解著。和它一樣後果的,還有它的主人或者說騎手,支離破碎。
喧嚷的人群急忙散出了一片空間,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不緊不慢的開了過來,而後不偏不倚的從正在燃燒的摩托殘骸上軋了過去。
說是黑色,其實這輛車已經幾乎是紅色的了,它的前檔和後視鏡上竟然還掛著一條斷臂和一條腿,從這車完好的程度上來看,應該不是車裡成員的。
當車開過後,人們才發現竟然還有一個家夥被卡在車底下,一路被推了過來,這也導致凱迪拉克開過去,車後留下了三道紅色的“車轍”。
軋過摩托殘骸的時候,凱迪拉克彈起了一下,這個可憐的家夥終於被從徹底解放了出來,周圍的人群頓時就傳來了一陣尖叫聲,那家夥眼看著被地麵摩擦的隻剩下一半了。
“他們竟然不怕強盜幫?”有人認出了他的衣服。
“開什麼玩笑,他們連軍隊都不怕,會怕飛車黨?”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凱迪拉克緩
緩駛向了隔離圈。剛剛還在慷慨激昂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們,真正與這輛簡直像是被潑過血漿車麵對麵的時候,他們卻又一個個縮了回去。
那些個大兵哥看到這宛如從地獄中開出來的車也都驚呆了,結果車停在門禁前半天了都沒人想起來去把杆子抬起來,直到汪淩不耐煩地按下了喇叭,他們才大夢初醒一樣趕緊去把杆子抬起來,讓這輛殺氣滿滿的車進來。
喬納森和冰寧的臉色不是太好,作為乘客他們一路上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著汪淩操作,短短的幾公裡,至少有五十個飛車黨死在了凱迪拉克的車輪下。
汪淩的肌肉緊繃著,有些沒從那殺氣中緩回來,眼睛都是紅色的,冷厲的目光真有幾分魔鬼的氣勢。他的心情從富蘭克林死後就一直很糟糕,近日來看新聞這些詆毀、諷刺、謾罵更是讓他的心態雪上加霜,可以說他現在就是一個乾燥過度的炸藥桶,稍微有點火花就會轟然爆炸。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本來他以為這幫家夥會知難而退,結果這幫摩托騎手的簡直就像粘在鞋底的牛皮糖一樣惡心,還不時拿著炸藥試圖把這輛四輪坦克掀飛過去。
於是,汪淩真的火了,積攢多時的怒氣頓時就發了出來,當一個家夥開到他們前邊後跳上引擎蓋試圖在前檔上放個手雷的時候,他直接將車刹住,那家夥頓時就扯斷了雨刷器掉了下去。
隨後汪淩開著凱迪拉克來回碾壓了四五次,直到把這個不怕死的混蛋壓成了泥才繼續向前開去,讓林靈都差點吐了出來。
場麵一時間有些詭異,汪淩拉開車門走下了車,環視了人群一眼,那可怕的眼神一時間竟然沒人敢和他對視。
“汪淩,心態。”
就在這時,耳機中響起了一個清冷卻又很溫柔的嗓音,正是冰寧,此時的她正站在一棟樓的樓頂,拿著望遠鏡看著這邊,麵前擺著一支粗壯的x109,她不會和喬納森一起出席會議,她的任務是消除潛在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