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的鎮魂歌!
地鐵通道中,甚至還有腳手架沒有拆除,一些施工裝置擺放在那裡,不知道最後工程荒廢的時候工人們為什麼沒有帶走。
密閉又漆黑的空間總會給人一種心理上絕對的壓抑感,猶如兩塊巨石將其前後夾住。這種壓抑感根本不是人數多就能夠緩解的。
就地下基地這種地方,汪淩已經下過了好多次了,所以他感覺還好,而那些獵魂的新人就沒有這麼輕鬆了,能夠清晰地聽到他們粗重的呼吸聲。
他們已經步行了近一公裡,到現在都遇到任何人,地鐵線路上的鐵軌甚至都隻是鋪設了一小部分,走到這裡就已經沒有了,隻有一個凹坑。
繼續往前的話,就是地鐵的第一個站布萊頓地區了,當然,也隻是有一個站台的模樣而已,到這個地方就連塗鴉都少了很多,畢竟所謂的冒險者帶著手電筒進來也是需要承受很大的心理壓力的。
“等一下。”
卷福忽然右手舉拳,示意所有人停下。
“這裡有爆炸過的痕跡。”
麵前的地麵上有一個坑,混凝土站台被炸的出現了不少裂紋。盧卡斯走到牆邊,撿起了一樣東西,拿了過來。
那是一條斷臂,從斷裂的位置來看應該就是被炸斷的,有腐敗的跡象,但是還沒有完全腐爛,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甚至連蛆蟲都沒有生。
“我想,探險愛好者應該不會隨身攜帶手榴彈或者炸藥吧。”
汪淩接過斷臂看了看,發現其手腕上帶著一塊天梭騰智,這塊太陽能多功能表是探險者的愛好品,以實用性著稱。
“看來我們已經進入到其防禦線內了,全體提高警惕。”卷福下令道。
汪淩歎了口氣,將手臂丟回到了角落中,這很可能是某個博主或者主播,為了吸引粉絲而跑到了這裡,結果就徒留了一條手臂。他的殘軀估計已經被魂城醫藥的人收起來了,而這條手臂因為被炸的太遠而被遺漏在了這裡。
汪淩拆下了as50的狙擊鏡,換了一個紅點瞄具上去,這裡實在不太適合用高倍瞄準鏡。
“這裡有埋伏!”
剛剛走出不到十米,盧卡斯就發現了什麼,他十分小心的掏出了軍刀,在地上劃了一下,然後摸索到了軌道坑邊,從下邊拿起了一樣東西。
“是絆雷,設計的非常精明。”
一條鋼琴線從柱子上圍了一圈後橫穿了站台邊的通道,然後在軌道坑側麵——在視野盲區內裝了一個跳雷。
看著那被漆成黑色的觸發線,眾人都不由得流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盧卡斯的經驗特彆豐富,這種機關他們是根本就看不到的。
那跳雷中裝滿了鋼珠,隻要引信被觸發就會引爆發射藥將其彈起到一米高的位置,然後裝藥發生二次爆炸,將上百個鋼珠射進任何生物的體內。
端的是不死也會痛苦萬分,是個十分歹毒的裝置。
“這幫人真不是東西。”卷福咬了咬牙,讓盧卡斯將跳雷的引信拆除了防止出什麼岔子。
從地圖來看,再往前兩百米左右就是布萊克地區站了。辛辛那提地鐵站雖然已經廢棄多年,但是每個站上方都是有入口的,可是在gda偵察的時候,發現那些入口早就被人用混凝土封了個結結實實,除非爆破否則根本進不來。
小隊前進的速度慢了許多,由盧卡斯來確
認是否還有其他的詭雷。而卷福則不時用她的電子聽診器貼在牆壁上,確認是否有人員活動的痕跡。
幾分鐘後,前方已經能夠看到月台了,雖然依舊是黑漆漆的,但是能夠看出空間變大了很多,而這一百多米的距離上盧卡斯又拆掉了十多個詭雷之類的裝置。
汪淩手持黑鯊白鯨,靠著牆壁摸索到了拐角處。與國內的地鐵站相比,這個布萊克看上去非常小,一排排混凝土柱撐起了一片類似大廳的地方,軌道坑沉下去了一米多高。
“有人。”
卷福將聲波畫麵共享給了汪淩,聽診器顯示有聲音正在透過地麵的震動傳播過來。
汪淩將眼睛切換到了熱成像模式,立刻就發現了在前方三十米左右有五個人形的熱源正站在那裡,兩個人在右邊,三個人在左邊,似乎正在交談。
“唐、盧卡斯,你們去右邊,等進攻的信號。”
兩人收到命令後,十分輕巧的跳下來軌道坑,然後翻上了另一邊的月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汪淩揍的服氣了,唐這次“聽話”了許多。
三十多米的距離是五根混凝土柱那麼遠,汪淩和卷福借著柱子的阻擋,一根接一根的向前摸了過去。
“每天待在這裡,看著這些個石頭墩,我都快忘了女人長什麼樣子了。”
終於到最後一個柱子的時候,他們已經能聽到三人的對話聲,兩人沒有冒進,因為對麵月台上的兩個家夥有一個正好能看過來。
“彆抱怨了艾爾伯特,有什麼用呢,等這次項目進展完了,我們肯定能休假一段時間。”
“彆扯了,我都聽布萊爾說了,現在的項目毫無進度,我們怕是要在這裡守到死咯。”
“你倆的嘴巴老實一點,”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如果有監聽裝置,我們就完蛋了。”
“怎麼,說說還不行嗎?”第一個人抱怨著,“你說要我們守在這裡乾什麼,誰會沒事乾鑽進這個鬼地方來,就算真有膽子大的,也早就被那些炸彈炸死了,我們隻管收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