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聽上去有些虛弱,好像快斷氣了一樣。
小心翼翼的走上了台階,幾人看到了那個說話的人,他背對著樓梯間,坐在一個輪椅上,沒有一根頭發的腦袋,似乎是個病入膏肓的人。
槍口都鎖定著這人的後腦勺,大家打量著辛辛那提地鐵的最後一站賽馬街站。
很奇怪,與塞得滿滿當當的前兩站不同,這一站顯得特彆空曠,不,不是顯得,就是十分的空,整個站除了牆壁周圍擺放著一排儀器以外,就隻有中心地帶有一個玻璃房間。
或者說,是玻璃囚室更符合一些,那裡邊就像一個小房間,有床、桌子和浴室,甚至還有一個擺滿了書架的書,有一個人正坐在床上,低著頭似乎在沉思。
那房間中所有的物品都像房間的四壁一樣,是完全透明的,哪怕是馬桶和浴室,關在裡邊的那個人不管是上廁所還是洗澡,都處於徹底暴露的情況下。
“真變態。”
作為唯一的女生,卷福撇了撇嘴,不過還好被關在裡邊的人還是穿了衣服的。
“剛才是你在說話嗎?”卷福走
到那“病人”身後,保持了兩米左右的安全距離,以她的速度相信可以在其暴起發難前將子彈送進他的後心。
“我在等你,他也在等你。”
“誰?你在等誰?”
這家夥說的話讓卷福有些摸不到頭腦,而其他人自然也沒有聽明白。
“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他也是。”
“該死,我沒心情和你猜啞謎,你是魂城醫藥的人嗎?叫什麼名字?”卷福有些不耐煩了。
那“病人”沒接她的話,而是緩緩抬起了左手,用那看上去枯槁如樹根的手指在空中劃拉了兩下。
“誅神小隊,諸神小隊!你們的信號出現了問題,畫麵已經斷…”
頻道中gda指揮中心發出的語音還沒說完一半就斷掉了,頻道中在沒有半點聲音,信號被隔絕了!
卷福立刻後退了幾步,食指扣在了扳機上,難道是埋伏?
“不要害怕,不是陷阱,否則你們根本就走不到這裡。”那病人的手抓住了輪椅的輪子,有些吃力的推動著,輪椅轉了個圈,眾人終於看到了他的臉。
已經鬆弛到快要掉下來的皮膚,兩個深陷的幾乎眼窩中已經看不到眼球的存在。是的,他是個瞎子,但是麵對他那空洞的眼窩,卻讓人有一種詭異的被盯著的感覺。
“你是誰?”
“你們才剛剛處理掉上百個啊,這麼快就認不出了嗎?”
“什麼!!”
這個家夥,難道和剛才那些培養倉中的實驗體,是一樣的存在?
他自然是看不到幾人驚訝的表情,自顧自的說著,“我是第一批實驗體,也是唯一一個存活下來的,後來的實驗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雖然實驗體的活性越來越高,體內的能量也越發的強大,可是他們始終無法正常的活下來。”
汪淩和卷福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在這麼一個地方遇到一個被製作出來的人,還十分淡定的和他們交流,怎麼能讓他們不感到吃驚。
“剛才你說,是誰在等誰?”
“恩,沒錯,我的任務就是等著你,你們可能以為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地方吧,其實這裡早就已經被棄置了。”
“該死!”卷福忍不住罵了一句,怪不得從他們進來以後就感覺抵抗弱的可小,隻有為數不多的一些警衛,根本就沒有特彆強大的能力者,而且沒有任何一個研究員在。
“所以這裡不是一個陷阱嗎?”
“沒有人來暗算你們,也沒人偷襲你們不是嗎?”那實驗體笑起來的時候看著更是讓人看著渾身難受,“就像剛才說的,隻是為了等你而已。”
“你說的到底是誰?等我乾什麼?”卷福終於忍不住問道,她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說的,應該是我。”汪淩往前走了幾步,蹲在了這個實驗體的麵前,“對吧,你說等著我,現在我在這裡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