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臣!
“鏘!”
蛇矛與那槍尖錯出火花,豹額大漢一把勒住馬韁,隻見那匹黑馬雙前蹄騰空,健壯的馬足上有一撮顯眼的白毛,好一匹烏雲踏雪。
“嘿!”
豹額大漢將蛇矛猛然下揮,其間千鈞力道直擊張郃頭顱。
張郃見狀雙手持槍杆舉過頭頂,隻聽一聲馬兒悲鳴,張郃的坐騎受不了這般重壓,雙前蹄跪地將張郃落下馬背。
雙方交手十六合,張郃不敵豹額大漢。
“汝可服?”豹額大漢用蛇矛指著張郃的胸膛問道。
“要殺便殺,莫要辱我,今日隻不過是這賊馬不吃力罷了。”張郃心中明知武藝不如豹額大漢,但嘴間硬氣不能落了男兒風采。
“翼德兄,莫要傷人!”張安此時趕到了囚車旁。
張飛一見張安立即欣喜,翻身下馬雙手扶住張安的臂膀“仲定,你怎來了廣宗,哥哥想你緊啊!”
張飛與張安是一見投緣,平生就這一人將他喝吐於酒肆門前,若非桃園結義在先,張翼飛定與張仲定叩皇天拜後土。
“兄長,這是張郃張儁乂,與安有厚義相交,今日我怕兄長做了愚事,特讓儁乂兄前來和解。”張安道出了事情的緣由。
“原來是自家兄弟,翼德多有得罪。”張飛看在張安的顏麵上扶起了張郃,口中致了幾句歉意。
“將軍好武藝,郃甘拜下風。”張郃麵色有些沮喪,這世間聞山更有一山高。
“哎呀!這位兄弟切莫自薄,翼德長你幾歲,勝在氣力,多了幾分經驗罷了。”張飛與張安一樣是天生的自來熟,要不然也不會與劉,關二人見了一麵就做了兄弟。
“將軍與仲定卻是性情相投啊!”張郃收了失落心笑道。
“仲定,隨我去拜會兩位兄長。”張翼德拉住張安的右手,二人來到劉備馬前。
張安查視了一眼衣袍,隨即向二人行禮“玄德公,雲長兄,幾日未見,二位依舊神采斐然,安有禮了。”
劉備也不托大,親自下馬扶起張安,笑容和善殷勤“仲定,備也甚是想念你呀!你在清河郡的作為實乃仗義國士。”
“扶牆君子,名譽冀州,關某也為你喜。”關羽拍了拍張安肩膀,此次不僅有了正眼,更是添了笑容。
“仲定隻是依靠季珪兄之勢,不及三位兄長策馬疆場,奮勇殺敵。玄德公,今日之事我可一問?”張安指了指那位臉色發白的宦官說道。
劉備無奈搖頭不願多言,關羽則開口道出細情。
“這囚車上所押的是北中郎將,兄長年少時拜在子乾公門下,今日子乾公被小人所害,一時情急動了刀兵。”
“玄德公怎可如此糊塗?朝廷大事豈是吾輩可以左右?如今黃巾未平,吾輩應以剿賊為先,子乾公名譽四海,乃是國之重器,陛下豈會加害於他?”張安話語一出,劉,關二人皆麵色不喜。
“張仲定,你怎可為這宦閹說話!”張飛指著張安鼻子說道。
“翼德兄莫急。”張安快步走到崔琰身旁,二者交談了兩句,崔琰遞給張安一袋銀錢。
張安隨即走到那位瘦小的宦官麵前“敢問足下姓名?”
“奴婢姓左名豐,多謝先生相救。”左豐今日差點丟了命,到現在額頭虛汗不斷。
“吾欲化解今日局麵,不知足下可否聽從?”張安為左豐戴正官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