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三人又持酒談笑,此番攻守雙方互換,改為郭,戲二人套話,陳道應答對策。
時夜半,酒儘興。
郭嘉,戲榮二人已探了十之八九,四目交彙,彆起心意“道人行走天下,以何禦敵?”
“破布一劍。”陳道也知期瞞不住,將膝上破布放之於案。
“可否一觀?”郭嘉抬首道。
“可觀,亦不可言。二位可明白?”陳道將破布推向二人。
破布解,內呈精致寶劍一柄。
“刃!”
劍出鞘,刃鋒落中興二字。
果真是他,大漢的景桓侯。
“道人的劍,鋒利如斯。”郭嘉歸劍回鞘,雙手呈於陳道,解了心中疑惑,麵色甚喜。
“飲血的劍非善物,應當妥善保管。”戲榮起身施了一禮。
陳道起身回敬,搖頭一笑“二位這下滿意了吧!隻怪貧道愚鈍,瞞不過兩位聰慧人。”
“道人為何要離那廟堂?”郭嘉麵色如常,持酒的右手卻顯微抖,再裝不知,也難自抑。
“君王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淺顯易懂的道理,二位豈會不知?”陳道說的無儘沒落。
“那先生還回去嗎?”戲榮撩袖問道。
“也許吧!等到天下需要陳為公之時再談也不遲,如今山水之間,是吾平生所願。”人心多變,冷暖自知。陳道不願再做一家之臣,若非得再入洛陽,旦求當一個萬民之臣。
“道人,嘉心愛之物失而複得了,日後定當更加愛惜。”郭嘉年少,更喜表達。
“期許你能好生珍藏。”陳道不像以前那般勸人向漢,人在世境遇不同,抉擇亦不同,張安的漢心豈可強加在彆人身上,隻求這些人能規勸施政者勿忘百姓。
陳道舉杯邀二人同飲,隨即又道“貧道一人思慮尚有欠缺,想請教二位先生幾個問題,以解惑存真。”
這是陳道一向秉持的優良原則,一人之力不及眾人之思。
“道人但問無妨。”
“先生請!”
遂三人轉論國政,直至天色漸亮。
翌日清晨,陳道收拾好行裝,走馬長社城,等郭嘉,戲榮醒來已是午後,隻見木案有一份漂亮的隸書。
書曰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昨日與二位先生交談,貧道獲益良多,日後若是有緣,江湖再見。貧道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