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臣!
且說陳宮、泛嶷各領兵馬攻伐東郡二城,呂布居濮陽,整日談笑飲樂,引得兗州士族不喜,私下議論呂布無治軍領兵之才,不久之後此事傳入呂布耳中。
此日,呂布走張邈營,二人會主帳,張邈見呂布神情不佳,承笑開口。
“奉先,今日怎鬱鬱寡歡,邈備下酒食,你我兄弟同飲如何?”
“算了吧,孟卓,布下車伊始不敢過於悠閒,今日來營,望孟卓派兵助布取鄄城。”呂布聽了風言風語,自然要先立威,奪了鄄城,看誰還敢輕視他這位州牧。
“奉先啊,取鄄城需謀定而後動,如今公台未歸,我等還是暫居濮陽吧!”張邈是這次反叛的主力軍,手下兵馬齊全,但呂布隻是張邈與陳宮舉的幌旗,張邈可不敢借兵給呂布。
“孟卓,你我兄弟刎頸之交,難道還抵不了區區兵馬嗎?布自領兗州也期許有大作為,望孟卓成全。”呂布雖然為人跋扈,但心中真當張邈是自家兄弟,不然也不會求上門來。
“奉先何故說此話?隻是鄄城有夏侯惇駐守,其人悍勇,兗州皆知,我等需得兵法從事啊!”張邈再生推脫,刎頸之交在他這兒可不值錢,他現在反的就是上一個刎頸之交曹孟德。
“哼!夏侯惇不過是布的手下敗將,布非自詡,天下之人皆知布勇。”
月前,夏侯惇為救曹操家眷疾走鄄城,呂布趁機入濮陽,奪濮陽軍資。
夏侯惇聞之複回濮陽,呂布即派遣部將假降於夏侯惇,伺機策反夏侯惇部將劫持了夏侯惇,幸有曹軍韓浩臨危不亂,這才救回了夏侯惇,故而在呂布眼中,夏侯惇隻一匹夫,並非智勇之將。
“唉!奉先如此陳情,邈若再不助與情理不合,奉先且說要借多少兵馬?”張邈無奈搖頭道。
“三千足矣。”
呂布開口,張邈低頭不言。
“二千亦可。”
張邈仍作沉思狀。
“隻需一千,布定奪鄄城。”呂布此刻也明白了這個兗州牧並不好當。
“好,邈立即派一千精卒與奉先同去鄄城。”……
繼,呂布回營集結己部兩千餘眾,時馬官入帳稟奏。
“將軍,赤免今日食欲不振,四蹄無力,隻恐難以出戰。”
“知道了,且給本將另尋一匹戰馬。”呂布此刻急於建功,未做細想,大步出帳而去。
遂,呂布領三千餘步騎出營,時郝萌、曹性、宋憲、魏續、侯成等部將相隨。
“通令全軍,自濮陽街道而過,本將要讓這群口舌之徒看一看什麼叫做驍勇!”
呂布征過烏丸,討過鮮卑,伐過白波,戰過涼騎,滅過黑山,累功如山,十載馳騁,少嘗敗績。這也促使他的性恪更為蠻橫,受不得丁點侮辱。
“是,將軍。”
翌日,呂布入濟陰郡,正午達鄄城。
鄄城是曹操現控的最大城池,由戲榮、夏侯惇等人駐守,兵力不足五千人。
夏侯惇聞呂布來犯,疾走城樓監令防務,會韓浩等將協防。
“踏踏踏!”
六月正午日照頭,沙場泛熱浪,呂布持戟上前,與城上夏侯惇對視,目生不屑。
“元讓吾兒,可識得汝父!”呂布倒插戟於沙場,口生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