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臣!
七月初五,南匈奴諸部同時攻下蒲子、永安、北屈、楊縣、平陽五城,入城伊始大肆屠戮漢家百姓,奪糧搶金。
初六,華雄領五千潼關營駐紮襄陵,王邑集結五千餘郡兵鄉勇駐紮臨汾,且將戰況快馬報入長安。
初八,快馬入函穀關,見潼關營大帳。
“王方戰亡,兩千涼騎儘沒。好!好!好!”徐晃手持戰報,目色陰沉至極,一連三個好字,讓潼關諸將皆作低頭。
“司馬朗!”
“末將在。”
“寫奏文,同表函穀關一眾武將,本將不踏破美稷城,此事絕不罷休。”
徐晃與潼關營已融為一體,王方是他治下健將,今連同王方在內的兩千涼騎遭人屠戮,徐晃豈能不報此仇!
“是,將軍。”
翌日,快馬同帶奏文入京兆尹……
話回長安陳府,近日三輔糧食豐產,政務井井有條,陳道也落了少有的空閒,在家中陪一陪妻兒。
內院中,陳道抱著女兒張芙在階前走動,曹家三子跟在其身後嬉戲。
“張叔父,讓我們也看一眼張家小妹唄!”曹丕連蹦帶跳的說道。
“那你們可不許高聲。”陳道蹲下腰身,曹家三子圍作一圈。
“和曹熊一樣醜!”曹彰率先發出點評,與卞氏新育的四子相比。
“讓我也看一眼。”曹植年齡最幼,被兩位兄長擠到陳道身側,幾次墊腳無果,急得直搖頭。
孩童吵鬨晃動驚醒了幼女,一聲啼哭傳響庭院,陳道還沒學會如何哄嬰孩止啼,立即起身跑向房中“夫人,快快快!小祖宗醒了。”
曹家三子見狀,躲在門外偷看。
“彰弟,張家小妹怎這般愛哭?”
“兄長說過,打一頓就好了。”曹彰說著自己的親身經曆。
“要我去告訴張叔父嗎?”曹植信以為真的問道。
值此刻,家侍走入院中通稟“二爺,荀仆射來了。”
“好!且讓文若稍坐片刻。”陳道將女兒交給董白,換了一身潔淨衣袍,去了外堂。
陳道初入堂,見荀彧麵色不佳,即收了笑容,慎重問道“文若,有事?”
“匈奴興兵南下,寇犯河東北境五城,屠民兩萬餘,潼關營騎都尉王方戰亡。”荀彧說話間竭力壓製憤怒,讓自己保持平靜狀態。
“何人領兵?”陳道長舒了一口氣,落座席位,整理衣袍。
“匈奴單於呼廚泉領五大部落以及於夫羅所留的漢胡騎。”
“軍情入尚書台了?”
“陛下已知,應在午後便會召集群臣。”
“嗯!文若先回去準備吧。”陳道微微抬手道。
荀彧即走,陳道閉目坐於席間,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衛士令田豫入府。
“陳光祿,陛下召群臣宣室殿議事。”田豫如今做了衛尉馬騰的屬將,俸六百石,也算一步榮寵,多方行事也加了小心恭敬。
“知道了。”陳道還在閉目思慮,田豫見狀欲要退出廳堂,突然陳道又開口“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