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瀟倒是毫無意外的樣子,看著江遇那滿含笑意的眼睛說:“朕不是說過麼,想殺朕的人多了去了,他們殺不了朕,那就隻能想辦法接近你了。”
“你可是朕後宮的唯一一人,誰不想見見你的真容?”尉遲瀟輕嗬一聲,“不過他們的手段著實低劣,就連派過來的人也這麼愚蠢。”
尉遲瀟目光冷冷地看了門口一眼,眸中殺意橫生,“這不,還在偷聽呢。”
在體內運轉著內力,手中的茶杯一瞬之間砸到了偷聽之人的頭上,霎時頭破血流。
那人急忙跪下磕頭求饒,磕得十分用力迅速,惶恐萬分,“陛陛陛,下……陛下,您就饒了奴才吧,求求您饒了奴才吧……”
“您開開恩,饒了奴才這一次……”
“聒噪。”尉遲瀟眼底閃過一絲戾氣,“拖下去。”
話語剛剛落下,便出現兩個人一人一隻手,不顧樓梯,粗暴的將人拖走了。
尉遲瀟將目光轉向還在看戲的江遇,眼眸中翻滾著暴戾,“你若是跟著朕必然少不了今日的情況,但即便如此,朕如今也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了。”
江遇同樣收回目光,依舊眉眼帶笑,就像是一道清澈的流水,笑著問:“那我要是反悔了呢?”
“要殺了我嗎?”
尉遲瀟眼中暴戾不減,反而更加幽深,嘴角卻彎起淡淡的弧度,同樣笑著說:“朕當上皇帝不過幾日就有了暴君的名頭,刺殺與試探接連不斷,你認為還需要朕動手嗎?”
“這後宮隻有你一人,朕也隻寵幸過你一人,你說他們會拿誰開刀?”尉遲瀟指尖輕點著桌案,目光注視著江遇。
此時二人麵對麵的坐著,江遇目光毫不躲閃地同尉遲瀟對視著,最後輕嘖了一聲,低頭從袖中動作緩緩的拿出一封信件,推至尉遲瀟麵前,淡淡的笑著說,“這便是我的誠意,陛下可還滿意?”
尉遲瀟掃了一眼信件,眼底閃過幾分讚許,“你從何處找到的?”
“自然是丞相府的密室啊。”江遇輕笑著說。
“相信有了它,陛下就可以以更好的方式處決丞相了吧?”
尉遲瀟勾了勾唇,“當然。”
江遇胳膊抵在桌子上,手支撐著腦袋,一臉笑意的看著尉遲瀟離去的身影。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俊美無雙。那深邃的眼眸暗藏著許多看不透的事,像是深潭。身姿挺拔,強壯有力,手指修長“靈活”。
活也不錯,深得他心,每每都能讓他欲罷不能。
“子淮。”江遇輕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