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一次殷九是實打實的震驚了。
江遇好笑道:“徒兒這麼驚訝做什麼?”
“現在清竹峰上誰還不知道為師最寵的就是小徒弟你了?”
殷九聽到這話瞬間笑彎了眼眸,笑得十分滿足,實際心裡都快恨透了眼前這個人了。
你是寵了我兩個月,但你也折磨了我兩年,我身上的傷和心裡的痛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抵消得掉的。
殷九依舊扯著江遇的衣袖,說:“徒兒隻是玩笑而已,我怎麼可能會對大師兄下這麼重的手呢。”
江遇眼底全然是對殷九的信任,溫聲說,“為師自然信你,否則怎麼會交給你呢?”
江遇是放心的,但被打的人是一萬個不放心,痛哭求饒著:“師尊,小師弟年紀尚小,萬一記仇對弟子下了死手怎麼辦?弟子現在靈力全無,根本無法抵抗小師弟啊!”
其他人下手定然是按照規矩來,可殷九怎麼能一樣!
他方才是對殷九要下死手的,他不相信殷九沒感受出來,他現在這般人畜無害的樣子肯定是故意裝給師尊看的!
江遇無聲笑了笑,盯著青智說:“阿九來了清竹峰一個多月,他的性子為師自然清楚,為師倒不怕他對你下重手,倒是怕他對你放水呢。”
殷九又扯了扯江遇的衣袖,擔心又糾結地道:“師尊……我也怕。”
“嗯?”這黑心的小崽子還能怕什麼?
殷九眼神害怕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智,隨後就像是被青智的怒氣嚇到了一般,一下又將腦袋抵在了江遇胸口,聲音低低地說:“剛剛大師兄想殺我,我怕我明明沒有下那麼重的手,到時候大師兄自己去往自己身上加點傷,一口咬定是徒兒打的怎麼辦?”
跪在地上的青智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