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錦如歪頭想了想直搖頭:“怕是並不好……我母親說,四姐的夫君還沒有和四姐姐成親,就已經有一個兒子了,院中還有好些個小妾爭著搶著鬥著,就是四姐姐成親那日,還衝來了一個瘋女人來阻撓。”
“如今四姐姐最聽不得旁人談及此事了,她聽到了勢必會拉下臉來。”
說著,洛錦如就是低下了頭,秘密一般小聲地說道:“我母親還說,四姐姐的公公婆婆也都不是好相處的,讓四姐姐站了許多次規矩了,還……還罰跪祠堂呢。”
洛錦意點頭:“現在你還覺得洛錦芳說的有道理嗎?她自己都選的不好,如何給你出主意?”
似聽明白了話,洛錦如看著洛錦意使勁地點了點頭:“是呀!四姐姐不過是嫁給了一個家世好些的,可也好不到哪裡去,我是瞧著她臉色都沒有從前好了,還要日日給公婆奉茶請安,安排夫君的孩子小妾……若是我肯定不樂意。”
洛錦意:“你想明白就好,看一人嫁的如何,不僅是要看眼下,還要看往後……”
這句話說完,洛錦意就站起來身,拍了拍洛錦如的肩膀,眼睛向下微微彎曲,淡淡一笑:“三姐姐也覺得,這個秦繼峰今後有大本事。”
“若是想明白了,可就不要再哭鼻子了,讓人知道了不好……像你說的,那秦繼峰知道你哭,恐怕心中也會不堪,以為你是不願嫁他。”
洛錦如睜大了眼睛,拿著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使勁點了點頭:“我不哭了……”
一大清早,天微微亮堂,就是有幾匹戰馬衝入了京都城。
直奔皇宮大內去。
“報!北狄和晉國敵軍聯合突犯我大盛!”
……
大內皇宮,金鑾殿內。
身著朝服的大臣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處,低聲談論著,個個眉頭緊蹙,拍手歎氣。
“皇上駕到!”
眾位大臣這才歸位,跪拜行禮。
“眾愛卿想必皆已得知,北狄和晉國聯合,攻下了我涼州!”
為首的老臣當即上前,大聲呼和:“求陛下派兵支援,擊退敵國惡徒,還我疆土!”
此話一出,底下的眾多臣子一一跪下,附和:“請陛下出兵奪回涼州!”
又有幾個臣子跟著分析了利弊來。
個個慷慨激昂,似現在就想拿著一把刀,直衝敵國將領的頭顱上去了。
“那依眾位愛卿所言,當派遣哪位將軍將領前去……”
此話一經問出,殿內就陷入了一片沉寂。
眾位大臣也跟著竊竊私語了起來。
舉薦不如自薦來的簡單容易。
“父王!兒臣願領兵前去擊敗敵國,奪回大盛涼州!”
眾人紛紛抬頭觀望,才是看到是衡王跪在了地上請命。
緊接著,就是有幾個武將也跟著跪在了殿內,說是願意陪同前往。
高座上的皇上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看著跪在前方的兒子,精銳的眸中閃過一絲猶豫。
“皇祖父,孫兒願陪父王前往!”
眾位大臣眼睛一亮,看著那身姿高大的衡王五子容成玦。
是啊,這位可是戰勝過北狄有神力的大王子赫爾加多的!
若是他前去,必然能使將士們信心大增。
況且這位的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強悍。
不輸給任何將軍。
皇上徽幽深的眸子也是一亮,蒼老的身軀都是直挺了起來,雙手拍案,站起了身子:“好!朕命衡王為總軍統帥!指揮全軍,擊退敵軍,領兵三十萬明日啟程!”
皇上又看向了幾位跪在地上的武將,一一給了職位,多是左右將軍,先鋒衝鋒陷陣,上戰之責。
冊封完老將後,皇上才看向了最為年輕的孫兒容成玦,低聲道:“你跟隨你父,由你父調遣,姑且先封你為延尉,行偵查之責,勢必要護住你父王的安危!”
容成玦叩首領命。
“遵命!”
而皇上方才下過命令,打算同眾大臣商議餘事,誰知,就是見殿前有一人猛地跪在了地上。
“父皇,兒臣也願給父皇分憂!上戰殺敵!”
皇上低頭看向那跪著勤王,眉頭皺成了八字,臉上儘是嫌棄之色。
“你這身子骨,騎馬都是不熟練,多是在書房看書,何時會武功的?”
勤王大聲呼喊道:“兒臣有一微薄身軀,抵得住敵國一人一馬,便已知足!”
皇上:“……”
“我大盛還沒有淪落到讓讀書不會武功之輩上戰殺敵的時候!莫要再提!”
皇上扶著頭,直接堵住了勤王接下來的話。
坐在了龍椅上,也不叫勤王起身,直接越過他和眾位大臣商討要事。
……
大盛要打仗了。
晌午的時候,洛錦意得到了這個消息。
她是坐在了房中的貴妃榻上想了許久,回憶了許久,才是確認……此次戰役,相比前世確實提前了。
提前了兩年。
前世和今世一般,是北狄和晉國聯合攻打大盛。
而這場戰役足足持續了五年。
以大盛滅了鄰國北狄,擊退晉國為果,獲得了勝利。
可期間的艱辛和危難她一個身在浮沉的小女子如何能知曉。
就是不知,這輩子容成玦可是會去?
前世戰役首次派兵之際,他並未曾去。
而是在兩年後上了戰場。
或許,此次也是一般無二。
“夫人!夫人!打探到了,王爺是要領軍打仗了,是統帥!姑爺,咱們五爺也要去了!”月枝上氣不接下氣地從外頭跑過來,說話的聲音都在喘息。
洛錦意猛地從貴妃榻上起身,站了起來,睜大了眸子。
“他也去?”
月枝點頭:“千真萬確!說是五爺在金鑾殿上領的旨意,明日就要點兵出發了!”
“夫人你莫要憂心,五爺可是武功極好的,連北狄力大無窮的戰神都不能匹敵,有何懼怕!若是敵人來了,必然是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的!”
聽著月枝說個不停的話,洛錦意緩慢地坐回了貴妃榻上,抱起了在旁邊迷瞪似要睡卻沒睡的兒子,輕輕的搖曳著,思緒飄忽。
又是變了……
不僅時間變了,其餘的都變了。
容成玦本不該去的。
大盛第一次派兵,打了敗仗,死傷慘重,損失了好幾個將軍。
第二次派遣大軍,容成玦才去了戰場。
這次……不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