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然有小主子傍身了,就算五爺當真娶了旁的女子,他們夫人也不會被完全壓製了去。
總算能在這衡王府中安身立命了。
主子那些話或許有些氣話,可……月枝卻是覺得,如果爺真是有旁的夫人,她們姑娘不會強求的。
一股風刮來了涼意。
外室的門本就不像內室關閉的那樣嚴實。
這樣的一場秋風刮來,暫時驅散了坐在主位上的容成玦臉上的恍惚,另一隻手臂擋在了懷中的繈褓前,遮住了些許涼意。
冷冽的眸子少有的柔軟,盯著懷中的一小隻,這樣吵,他竟還沒有醒來,果然和他母親一樣嗜睡。
正在這時,這邊多出了一聲試探的顫音。
是蔣婆子,她跪在了地上說了這樣一段話。
“五爺恕罪,孩子體弱,你風塵仆仆從外頭回來,沾染了不少邪物,小郎君身子弱,怕是承受不了……這樣小的孩子若是染上了惡疾,怕是難治,夫人也勢必心力交瘁,爺或是先去穿一身得體柔弱的衣衫,再來抱小郎君也不遲。”
眾丫頭婆子當即就看向了容成玦。
果然看他身上一身銀亮的甲衣,若是仔細看還能從細枝末節中看到些血色和枯枝,本是威猛,如今眾人卻隻害怕他那一身硬實東西烙著了小公子。
小公子皮膚白皙吹彈可破,如何受得了硬東西。
而這邊本是正看著兒子的容成玦一怔,眼角暗了暗。
還真的站起了身,把懷中的孩子遞給了那蔣婆子。
大步離開之前,在內室的門縫處站了許久。
餘光瞥向眾人吩咐道:“照顧好他們母子二人……”
說完這句,他才離開,命令人燒水。
那大步朝前的步伐沒有一刻停頓。
室內的婆子丫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馬上忙活的忙活,乾活的乾活。
回歸了正常。
五房雖是看起來平靜了下來。
可在五房院外,可是上上下下說什麼的都是有的。
更多的是嘲諷。
這邊在庭院中喝熱茶就有三人。
有意無意地說著閒話。
是府上幾個爺的妻子。
瞧著,大夫人劉曦月正命身邊的丫頭過來,把一個食盒放在了六角石桌上。
一道道的點心精致無比,劉曦月先喝了口茶,開口隨意說道。
“聽說,五弟回來了。”
餘纖兒剛拿了個點心放在嘴間,疑惑地詢問:“回來了?”
“不過他是回來遲了,怕是讓五弟妹寒了心。”
劉曦月嘴角微上揚,眼中還含著幾分笑意:“什麼寒心不寒心的,丈夫有公務,哪裡能耽擱,說起來生孩子何時用得了男子了,不過這五弟確實狠心,第一個子嗣誕生都是不肯回來看一眼,我本來還以為……”
說到這裡,劉曦月卻似神秘一樣,緊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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