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的眼淚也是嘩啦啦地往下流。
再是一抬頭已然是滿眼的恨意了。
“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就是我見不得她當五房院中的夫人!”
何歡哆嗦地抬手指著洛錦意,冷笑了一聲:“她怎能配的上當五爺的夫人,她不過是生的貌美些,仗著恩情,若是不然,就她家那樣的門戶,來做五爺的妾都不配!身子嬌氣虛弱,誰知道哪一日就昏了過去,怕是命都是會沒的!”
月枝氣憤地上前又給了何歡一巴掌:“閉嘴!”
“她竟有了孩子,她怎配生下爺的子嗣!”
“她當真以為自己是院內的女主子了,竟是把我貶為了下等女史,讓我乾粗活,她就是嫉妒,嫉妒我的美貌!嫉妒我伺候爺長久……”
何歡並沒有再說出接下來的話,而是直接被月枝一個鞋底塞在了嘴裡。
容成玦此刻眼神陰冷,若是靠近了,怕也是能冷死人的。
“來人,用刑!打死也無礙。”
說完這句話,容成玦又慢步靠近了些,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狼狽不堪的何歡。
“生的這樣醜,你怎配讓她嫉妒……你說你是老人,可我也從未見過你。”
說罷,容成玦就是揮了揮手,讓人把何歡拉了下去。
他則是走到了洛錦意的身邊,想要伸手抓住她的,不過半路卻頓在了那裡。
他的手方才碰到過那毒藥,有礙於她的身子。
之後,他就後退了一步。
“備水。”
此話一出,當即就有人把溫水遞過來。
容成玦清洗了幾遍才是又走了過來,拉住了洛錦意有些微微涼的手。
“為何這樣涼?”她問。
洛錦意縮了縮關節,安心地適應他的溫度,抬頭望向容成玦。
“我總是覺得,這並非何歡一人所為。”
容成玦怔了怔,低頭看她,似有何疑慮。
洛錦意:“怎麼了?”
容成玦:“何歡是誰?”
洛錦意:“……”人家一往情深,你一本正經。
洛錦意深吸了一口氣,便是用另一隻手指了指方才跪在那處的何歡:“就是,預謀害我的那個丫頭,已然被你拖出去審問了。”
容成玦:“哦,她不僅人生的醜,名字也這樣難聽。”
洛錦意:“……”其實還行吧。
洛錦意覺得應該略過這個話題。
“你必然要好生命人去審訊她,若是真有幕後之人,我們也好早做防範,我總是覺得不安心的。”
容成玦摟住洛錦意的腰,幾乎把嬌小的她圈在了懷中:“你和孩兒,必然無事……安心些,可好。”
洛錦意點了點頭,她身為醫者,自然也知道孕婦不能過於憂慮的,為了孩子,她也會放寬心。
況且,且不說這何歡還沒有下手,就是倘若她下手了,不管是紅玉,還是月枝都是能發現的。
畢竟在她有了身孕後,就是教了她們二人辨彆有損她身子的藥材的氣味或是形狀。
兩人怕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來。
就是紅玉和月枝二人不能發現,她也勢必能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