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果真是心虛,躲什麼呀,該不會真犯了事吧,好好的一個探花郎,怎就這樣呢!”
“跑的倒是快了,定是沒臉見人了……”
……
今日回到自己院中,洛錦意忽然想到了一事,心中惴惴不安。
便是坐都不坐了,站在門外,望了一眼日頭。
那日頭已然西斜,變成了驚豔的褐紅色,不再刺眼,任由人去觀摩。
洛錦意時不時看一眼越發遠的日頭,時不時望一眼緊閉著的門,用帕子撫在唇角咳了咳,完了後,她怔怔地盯著帕子看去,輕笑了一聲。
她早就是沒病症了,如今竟是也習慣拿著帕子裝病。
眾人但凡是見了她拿帕子咳,看她都是一臉可惜。
她也是覺得好用,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夫人,你站著作甚?”
端著新鮮瓜果的月枝一臉驚奇地望著自家主子。
歪著頭順著洛錦意的目光看去。
不過是看到了緊閉著的木門,什麼新鮮東西,奇怪的很,主子何時這樣過?
跟丟了魂似的。
於是月枝遲疑問道:“主子你該不會在等爺吧。”
洛錦意並未反駁,仍舊盯著門看,喃喃地問了一聲:“他為何還不回來,是該回來了吧。”
隻聽到月枝發出一輕笑聲。
“夫人你忘記了,今日爺住在軍營中,當是不回來了。”
洛錦意心中一個咯噔,便是越發不安了。
前世,正是這段時日發生了一大事。
容成玦不知和誰決鬥受了傷,他慣是不喜說的性子,獨自忍受的,除了近侍,無人知曉他受傷。
可接下來,便是還有一場和北狄王子重要的比試。
因著容成玦是眾位皇孫中最為強壯的,被強推著上了場,和那蠻橫的北狄王子鬥武……可因著受傷,他失了先機,敗了那場比試。
丟了大盛國的臉麵,更是丟了衡王府的臉麵。
從那之後,他便是越發的沉默寡言,
性子更是清冷。
洛錦意深呼了一口氣……她不想他那樣。
他們是夫妻,榮辱與共。
他好,她才能好,這是總角小兒都知曉的道理。
倘若他當真丟了大盛的臉麵,丟了聖上的臉麵,便是也丟了衡王府的臉麵。
眾人滿身的怨氣便是都會發泄在他的身上。
容成玦若是情緒不佳,定然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她可不想每日裡看著一樣黑臉。
慣是惱人的。
正是思量著該如何做。
忽然,院中的門被打開。
洛錦意下意識地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