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曦月:“這箬郡主怎也這麼呆,什麼生孩子不孩子的,五弟妹身子弱成這樣,便是風刮過來都是能倒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孕育子嗣,更何況嫁的男人還是那樣……怕是到現在都還沒成事,如今她已然嫁過來三個多月了,瞧著是生不了的。”
應當是還覺得不解氣,劉曦月繼續道:“怎麼儘相中了洛錦意,不過是個破落戶,就算是家中有人中了狀元也還是個上不了台麵的,箬郡主莫不是眼瞎了和這等人結交。”
被訴苦的丫頭身子抖了抖:“大夫人,還是小心點好。”
劉曦月瞪了一眼這個丫頭,也就不再說話了。
眾人剛坐在了席麵上,那邊的衡王就是站起來說了一通的話。
隨後,三爺招呼著眾人,敬酒的敬酒,說吉祥話的絡繹不絕,總歸是熱熱鬨鬨的。
這邊三爺敬酒敬到了容成玦。
“三哥也慶祝五弟也……”話說了一半,三爺頓了頓,看了一眼女眷那裡,笑嗬嗬地言語道,“就祝願五弟也早日得貴子!”
洛錦意順勢抬頭看去,正巧與一道視線相撞,快速移開低下頭。
這麼多的人,三爺還說了那樣的話,看她作甚,不是儘讓人多想嗎!
想到了這些日子,夜裡他流淌的汗,心中燒起了一片火熱。
還好,這個事來的快去的也快,因著吃醉了酒的三爺還拉起了旁邊的六爺,戲弄說讓他快些娶媳婦,早日成家。
六爺羞澀的模樣,笑倒了一群人。
……
京都城這些日子,出了一個大事。
說是當朝太子病倒了。
臥床不起,恐是生了治不好的病症。
民間有許多胡亂的傳言。
有的說是被幾位王爺給下了藥。
也有的說是被人刺殺了。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這倒不是要緊的,要緊的是,傳言道皇上為了天下社稷,要重新立太子!
如今除了太子,就隻剩下三位王爺。
衡王排行第二,母親被封為妃已然去世,曾帶兵打仗,立了許多戰功。
三皇子也就是當今勤王,是皇貴妃之子,極其貴重。
最後是仁王,雖不善武,卻才學斐然。
總之,當今聖上的幾個子嗣,並無無能之輩。
可若是照著立嫡立長來講,太子之後,便也就是衡王了。
衡王英勇無比,又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文書也絕佳,在百姓中,名聲很是響亮。
總是無錯的。
因著這些日子的討論,衡王府也是弄得人心惶惶,說話的半句不離太子之事。
不過如今倒是收斂了許多,就是論這些,也隻敢和自個屋子裡的人說。
隻因前兩日,兩個照顧花草丫頭,胡言亂語,恰好被路過的衡王聽到了,衡王當即命令人把這兩個丫頭嘴封死了,不知道下場如何。
衡王府這才安靜了下來。
沒人敢當麵議論此事。
而五房院子內。
洛錦意聽到了此事,心中大駭。
抓緊了月枝的手又問了一遍。
“當真!太子當真是病了!”
月枝看了一眼窗外,使勁點了點頭。
“外麵人都是這麼說,不過也可能是假的,有人胡亂編造的。”
“不過若是真的,我們衡王府或許當真能……”
說到這,月枝就停下下來,她就是不說完,眾人也能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又是什麼個意思。
太子之後可不就是衡王了嘛……
衡王甚至比太子還得人心。
洛錦意抓緊了手中的書頁,眼睛多出來的慌張神情沒人看到。
早了。
早了……許多年。
太子病重,明明是五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