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錦意叫了一聲,扶著帕子咳了咳,由著身邊貼身丫頭攙扶著,小步跑來。
她淚眼朦朧的,一雙含情目,彎彎的眉眼嬌媚動人,是個人見了都是要心軟半分,好聲好氣地和她說話。
更何況此時她雙目帶著幾分憂慮,恰逢有風吹過,帶動了她微微淩亂的發絲,瞧著這通紅的目,怕是哭了好久,擔憂的快是要昏了過去吧。
這樣的情景,她就是不說話,是個啞巴,也是能看出她心裡的擔憂的。
還沒等洛錦意趕過去,這邊的容成玦已經越過眾人,來到了妻子麵前,低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接過月枝的活,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扶住了洛錦意。
沒等洛錦意開口,他卻是先開了口,主動交代。
“不要急,我沒事。”說罷,他似乎覺得不夠,還補充了一句,“我身子極好。”
而此刻在眾人眼中。
洛錦意眼眶越發的紅,緊緊的地抓著容成玦那隻沒受傷的胳膊,不發一語,使勁地點頭。
她怕是激動的發不了聲,使勁忍著的。
衡王府一眾人表示十分理解,畢竟是剛成親的小夫妻,甭管外界如何誹謗,總是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女子多被困於院落一方,多以夫君為重,若是夫君出了事情,可是要毀了一輩子,沒有依仗的!
這個新媳婦怎能不哭,不憂慮心焦呢!
怕是回去後,更是會關起門來,好好地哭上一場的,抱怨一番……
話說來,如今瞧著,五爺容成玦並非毫不在意這個家世並不好,隻有錢的妻子。
這邊的容成玦帶著洛錦意向著衡王告辭,要回院裡休整一番。
衡王點頭,十分滿意地勉勵囑咐了幾句。
“……這些日子,好生休養,待到傷勢全好,你皇祖父定會對你嘉獎,讓你去軍隊做事……這些時日你也不能當真消磨時光,不能拿劍,讀些書也總是好的……”
衡王的囑咐沒有多少句閒話,總歸是老父親對兒子的一腔憐愛之心。
隨即就放洛錦意和容成玦回去了。
圍觀的人也是該散的散了。
沒幾人注意,站在一旁的大爺,直勾勾地看著離去的洛錦意和容成玦兩人背影。
“五弟妹可是好看。”陰陽怪氣的一聲,是大爺身邊站著的妻子劉曦月。
大爺儘快收回了目光,滿臉不耐,揮了揮手:“你說些什麼葷話,我不過是擔心五弟,目送他而已!”
說罷,大爺就揮開了袖子,背著手走了。
大夫人劉曦月氣的也是直拽帕子,見落單了的二夫人,湊過去歎了一口氣:“你說五弟怎那般的好氣運,被許多刺客圍著,怎能這樣看起來毫發無傷,如今還得了皇上的看中,以後的路定然坦蕩。”
說著,大夫人又猶豫了一番,小聲說道:“他現在還得了公爹看中,你說公爹不會因著此事給封他為世子吧。”
二夫人王馨染皺緊了眉頭,有些不耐地反駁道:“大嫂怎能如此兒戲!”
大夫人劉曦月當即笑著反駁了自個來:“也是,五弟不過是排行第五,娶的媳婦又是那樣的破落戶,身子還病成那樣子,怕是連子嗣都難得,斷然不能和我們比的,我是頭腦發熱了。”
“話說,若是換成我家大爺去,若是能救了皇上,定然也被公爹看中……如今倒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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