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父王的洛將軍竟是被胡先治所害。
容成玦猶豫了片刻,看了一眼神色莫名的妻子,眸子一暗,移開了目光。
胡老爺子與姑爺暢談了許久,見天色不晚,主動提出,讓兩人歸家。
離開之前,洛錦意自然不舍了起來,祖孫二人單獨在屋內不知道說了什麼話,許久才出來,隨著衡王五子坐上了馬車回歸王府。
馬車上。
容成玦盯著神情未變的妻子,迎著空氣中彌漫的香味,下一刻,他便皺起了劍眉峰。
不對。
氣味不對。
“你去祖父房間拿了香包。”冷峻的話十分肯定。
洛錦意眸子微縮,纖手繞了繞手中的帕子,放在嘴角咳了咳,乖巧地點了點頭。
“嗯。”
男子依舊看著她,似已經備好了足夠的耐心,等著嬌氣的人把話說完。
月牙白的帕子依舊被人按在紅潤的唇邊,掩飾著主人的神情。
“這個香包帶多了不好,便是拿回燒了妥當。”柔弱的聲音似乎在敘述著日常,不由得讓麵前的男人目光變得淩厲。
“你給的。”冰冷的話不是疑問,是確定。
洛錦意抬起晶瑩的眸子,嬌嫩的麵上咳得通紅,溫聲細語道:“昨日給的。”
“祖父帶進了朝堂。”他說的肯定,不給人留餘地。
黑曜石般的眸子對上,隱隱帶了些怒氣,櫻桃般的紅唇緊緊抿在一起。
“是呀,我讓祖父攜帶的,若是不然,我還尋不到父親的死因。”她的聲音大了許多。
貓兒氣了也是要撓人的。
容成玦輕笑,下一刻便收了回來,作勢咳了咳。
“這香料能讓人胡言?”語氣輕緩了許多。
“怎是胡言?”
“它不過是會讓人情緒激動,說些大實話罷了,對患有頭疾的人最為有效,特彆是胡老大人那種多年被頭痛病所擾的人!”
白皙的臉變得通紅,用著染紅了的眸子瞪了對麵的人一眼,便是轉過身子不想再交談的模樣。
男子愣了愣,看向對麵柔弱女子的薄肩,呆看了許久。
車馬行駛在石頭路上,也算平坦,有時碰到了石子,顛簸一小下,時而顛簸一大下。
讓車上的人不得不扶住另一個。
此時,容成玦便將嬌小的妻子摟在懷中,低頭看著,隨著車馬怎樣劇烈晃動,二人皆沒再分開。
“可否將那香包送於我?”
“隨你拿走。”靜待在夫君懷裡的洛錦意再次瞥了那人一眼,直接從懷中掏出了個香包,扔在那人手中,纖嫩的手指著香包說道。
“不用的時候用油紙包裹住,半月過後便無效了,你若要用,隻管來找我要。”
“好。”沙啞的聲音讓人聽了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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