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曦月聽了餘纖兒的話,更是哽咽哭訴了起來。
淚珠子都是開始往外冒。
到底是親生兒子,還是劉曦月的寶貝疙瘩,如今受著這種罪,她這個當母親的自然是最心疼的那一個。
隻見劉曦月用帕子抹了抹臉上的淚,痛恨極了地說道“如今是得了報應了,活該!堂堂一個王爺死的這樣慘!”
“想來我的允哥兒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他可是我從小到大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如今被嚇的躺在被褥裡,整日不肯出門,吃飯也吃不了幾口。如今是瘦下來了,我倒是希望他和從前一樣……再胖些,被他祖父訓斥幾句也無妨。”
這邊的王馨染也是感同身受地對著洛錦意說道“幸好你是逃了,若是不然,晏哥兒恐怕也是要染病的,他那麼小,怕是受不住的,我家景哥兒,也是受了大罪,被救出來之後也生了場大病,這幾日才有了起色,做父母的總是心疼的。”
景哥兒是王馨染的嫡子,比允哥兒小了三歲,也是十分機靈活潑的。
“是啊,家中那幾個孩子,可都是受了大罪的,那幾日彆說是幾個不懂事的孩子了,我們這些大的,個個也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那勤王一個不高興了,做出殺人滅口的混賬事來。”
“我現如今想想都是怕的哆嗦,那幾日是日日不敢睡,不能睡,摟著孩子生怕就丟了性命。”
“幸而公爹是為我們謀劃了的,若是不然,我都是不敢想……”
三位夫人似尋到了知音,訴說著前些日子被抓的心境和凶險。
瞧那樣子,是真的被嚇的不輕。
時而拍著胸脯,時而唾罵勤王全家一句。
說到底是憤恨極了。
幾人來來回回說了很多重複的話,才是停下來歇息一番。
累了似的,幾人喝了好幾口茶水。
這頭剛添了一杯茶的王馨染似想到了什麼,看著洛錦意詢問道“聽說昨日裡你是碰到了歹徒,若不是五爺及時趕到,你怕是要被歹徒捉了?”
洛錦意手捏著杯盞,看向王馨染,似回憶到了什麼不好的事般,眸中有些異色和驚恐,開口道“昨日凶險,是碰到了一夥歹徒,那歹徒很是凶狠,截殺了人,也碰巧,那歹徒剛是預備和我身邊的幾個侍衛決鬥,五爺就是趕來了,救了我們母子二人。”
王馨染驚的睜大了雙眸“死了,那些熊心豹子膽的當真隻是歹徒?”
洛錦意點頭,解釋道“幾個歹徒凶狠的很,見人就是殺,我親眼瞧見的。”
餘纖兒也是一臉驚奇地探頭聽著,遇到不解之處詢問道“那歹徒為何無故殺人?”
沒等洛錦意開口,旁邊的劉曦月就很懂似的開口說道“既然是歹徒,那必然是凶狠無比,毫無人性的,殺人還要什麼理由?提起一刀劍就是往人身上砍也是有的。”
王馨染“總是要有緣由的吧。”
洛錦意“劫財罷了。”
王馨染“那為何要劫你們?昨日你回來,瞧著身上並無什麼財物可取,那劫匪難不成是看上了旁的。”
王馨染無意問出的這一聲,也間接提醒了劉曦月和餘纖兒,都是怪異地看向了洛錦意這裡。
洛錦意當真是想奉一杯茶給王馨染的。
她先自己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帕子敷在唇上悶悶地咳了好多聲,竟是越發厲害了,咳的嗓子都是啞了,餘纖兒都忍不住上去拍一拍她,才是好些。
洛錦意看了王馨染一眼,虛弱地扯著嗓子道“二嫂說的極是,那劫匪的確是看上了旁的,我是想起來,都是驚嚇的很……若不是昨日五爺來的及時,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的。”
劉曦月連忙問了一句“那劫匪是要劫何物?”
洛錦意眼睛發紅道“那些劫匪不僅是要財物,還是看上了晏哥兒,說是要把晏哥兒奪走,賣掉好換些錢財來……”
王馨染“晏兒?”